“輸?”
紀長寧挑了挑眉,嘴角一抹冷笑綻放開來。
“你我之間下的就是這樣的棋麼?”
路拂衣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著紀長寧,這一局他贏了。
只不過才半子不到,又或者說這只是個開始。
路拂衣一直覺得紀長寧是一個極度擅長偽裝的人,看似弱不禁風,可這心思深沉的很,無論是這江湖還是廟堂,她要得都遠不止於此。
原先覺得這種心思極為深沉,手段狠辣的人,怎麼著也要在自己故意的激怒之下多偽裝片刻的,但紀長寧卻撕破了這一層的偽裝。
紀長寧動了殺心,眼角露出了鋒芒。
但卻不是因為路拂衣故意激怒才讓她如此的。
是紀長寧自己撕破了那一層偽裝,是她把自己的狠厲暴露在路拂衣面前。
路拂衣凝了凝眉頭,目光變得悠遠起來。
紀長寧啊紀長寧,你這是想震懾我一番吶,還是想引我入早就設計好的圈套啊!
“公子!”
阿餘張開手將紀長寧護在身後,怒瞪圓目道:“怎麼又是你,你想對我家公子做什麼!”
路拂衣看著眼前青雉的小丫頭片子,又再一次長笑了起來。
“哼!你個壞蛋笑什麼笑!”阿餘揚著下巴繼續瞪著路拂衣。
“哎呦呦……你這小丫頭片子可不能亂咬人啊!”路拂衣搖了搖扇,一本正經道。
“路兄,你也來百里鎮啦!”姍姍來遲的沐南風和路拂衣打著招呼。
“是啊,途徑百里鎮,便多逛了逛,誰知竟遇上一小毛賊偷了我一錢袋,我氣不過便讓我那不爭氣的侍衛尋去了。”路拂衣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了紀長寧一眼,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麼,嘴角彎彎一笑。
“段公子的錢袋好像也被那毛賊偷走了吧?”
沐南風和阿餘遲疑地看向紀長寧,紀長寧並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路拂衣,似乎要把路拂衣看穿一般。
“嘿!老紀的錢袋也有人偷,還真是不要命了啊!那小賊在哪?我現在就去把他抓回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沐南風很是憤懣地說道。
“不用了。”路拂衣開扇搖了搖,緩緩開口道:“逐客!”
只見沐南風的眼前突然多了一個不過十二三歲,衣衫襤褸,渾身髒兮兮,瘦骨嶙峋發育不良的孩子,被狠狠地丟在地上,逐客很是恭敬地站在路拂衣的身側。
路拂衣從逐客手裡拿起紀長寧的錢袋,遞到阿餘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