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荔也不顧紀遠揚在這,毫無形象地往後一仰,在榻榻米上一躺。
紀遠揚見狀,跪爬到巧荔身邊,然後學著她樣,往榻榻米上一躺!
“舒服吧。”巧荔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飯後癱一癱,活到一萬八。”
“哈哈哈哈哈……”紀遠揚跟著捂著肚子笑,“人家都說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怎麼到你這裡就變成飯後癱一癱,活到一萬八了呢。”
巧荔不在意這樣的反駁,只是靈魂拷問:“現在這樣癱著,舒服嗎?”
“舒服。”紀遠揚由心說道,剛才一直盤腿用餐,對他這個有一米八五身材的男生來講,整個身體都是有些憋屈的,而此時整個人舒展了,不由覺得渾身通透。
不知為何,這是他第一次這般“放縱”,但卻一點也不排斥。
換做以前,他根本不會有這樣的舉動,甚至連想都不會想。
可是此刻,他卻整個人都極其放鬆,讓他卸下所有。
或許這就是巧荔的魅力與魔力,所以此刻哪怕巧荔也同樣毫無形象地癱在榻榻米上他都覺得沒有一絲突兀和違和,相反特別享受這樣的時光。
巧荔在榻榻米上滾了兩下,然後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石頭剪刀布。”
紀遠揚尚未反應過來,巧荔要幹什麼之時,已經跟著出石頭。
而此時巧荔比的是剪子,按理她已經輸了。
不過她卻慢條斯理地幽幽出聲:“石頭剪刀布,輸的人有話語權,你!紀遠揚,去洗碗。”
紀遠揚大腦瞬間湧上一個問號和一個感嘆號,下一秒灰溜溜地站起身,他從巧荔剛才那句話已經分析出來,這輩子石頭剪刀布的話語權都在她那了。
可是,他心甘如怡。
看著紀遠揚將碗筷收拾拿去迷你廚房的那刻,巧荔坐起身,看著他的背影說道:“那誰,你可不要有負面情緒,飯我燒的,碗你來洗,我們分工合作,配合默契,十分符合當代社會公平、公正、公開地原則。”
紀遠揚嘴角噙著笑,但聲音卻沉沉的帶著一些怨念:“後面的話我都認可,就是那誰倆字我不認可。”
說完,他猛地轉過身來,一瞬不瞬噙著笑眯眯的巧荔,問道:“所以,我是那誰?”
巧荔一怔,下一秒趕忙站起身,衝到他懷裡,糯糯發聲:“我是我的那誰,專屬的。”
明明沒有任何變化,可是紀遠揚的心口卻跟吃了蜜一般甘甜,然後緊緊摟著巧荔:“好,我是我家小甜心專屬的那誰。”
紀遠揚的這句話再次惹得巧荔起雞皮疙瘩,她還不是很適應這般反萌差,說出這般甜膩話語的紀遠揚,趕忙撤出他的懷抱:“那,那,那,這是洗潔精,那你好好洗碗,我,我,我,我去洗澡了。”
說完,巧荔衝回房間然後隨時拿了昨晚穿過的睡衣和一條換洗的內褲,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進浴室。
看著浴室鏡子裡的自己,看著臉頰依舊泛紅的自己,巧荔覺得今天過得太不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