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荔聽著默默走上前,並沒有進屋只是默默立在門外:“妞,你不用搬家。我後天就要去J國研修了,要三個月不能回來。”
邱之靚一聽,抄起手中的一件衣服摔在地上:“你去不去J國跟我有什麼關係,是我不想……”
還未等她說完,巧荔繼續說道:“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但請別牽連瑛子和胡菲芸。我不在這裡,你就不會想起這些齷齪事。另外我這次去也挺突然的,能不能給我三個月時間,等三個月後我回來另外找到房子了,我們再分道揚鑣。”
“什麼分道揚鑣?”黃曉瑛趕忙打斷道,“沒有分道揚鑣!誰也別給我搬走!”
接著她看了巧荔一眼:“去J國研修是不是證明你很優秀才有這樣的資格?”
巧荔笑笑不語。
“妞!真是恭喜你了!”黃曉瑛一把擁住巧荔,然後悄悄在她耳邊說道,“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把那個死女人給勸好。”
“好,謝謝瑛子。”巧荔由衷說道。
緊接著,巧荔不再管邱之靚,一個人低著頭返回自己房間,然後看著手機裡滿屏的紀遠揚未接電話發呆……
過了很久很久,巧荔將顧可和紀遠揚的電話號碼拉黑,然後拍了拍自己臉頰,開始整理行李。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還好只是從夏季過渡到秋季,所以在衣物方面並沒有太多顧慮,聽說會有安排員工宿舍,所以床上四件套什麼的,倒是可以準備一下。
當一個人被事情牽絆住時,便不會想其他的事,心口也便沒那麼煩躁和苦澀……
這邊,黃曉瑛心疼地看了巧荔好一會兒之後這才拉著胡菲芸繼續去做邱之靚的思想工作。
而此時此刻最痛苦的莫過於紀遠揚,發訊息沒人回打電話沒人接,此刻又變成被拉黑狀態!
他從未像此刻這般心神不寧過,原以為在國外那會的惴惴不安已是最大折磨,可是此刻的兩眼一抹黑才是最遭罪的。
下一秒他想到每週五巧荔要去上海出差,便立馬又滿血復活般坐等“約定俗成”的偶遇。
想通這一點,紀遠揚這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自己住所,一頭栽進床上呼呼大睡。
週五,清晨,杭州城站火車站。
紀遠揚早早進了檢票口,壓抑著心中的期待,一臉淡然地坐在座位上靜等巧荔出現。
可是當發車提示廣播都響了,巧荔也還沒出現,站臺上更是不見她焦急的跑姿。
她……
紀遠揚的心亂極了,每一次的翹首企盼換來的卻是無法言喻的苦楚與酸澀,更多的是擔心和慌亂。
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慌亂的是怕永遠不再有交集……
就在週六紀遠揚借酒澆愁,宿醉不醒之時,巧荔已經坐上前往J國的飛機,最近的變故太多,令她還未好好消化,可是看著漫天白雲,看著碧空如洗的藍色,她漸漸明白自己接下來想要什麼,想努力什麼,只是不知為何心口還是留有那麼一小丟丟刺痛,疼得她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