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沈清月,沈清月!”範簡一臉驚恐地喊出來,清月慢悠悠地放下杯子,又裹了裹緊白色的浴巾,輕聲慢語地笑著說,“范小姐這脾氣也是日漸增長啊!”
然後走到秦淮安身邊,依偎進他的懷裡,讓他有些錯愕,即便是當著範簡的面,他也可以肆無忌憚地把清月摟緊在懷裡。
“淮安,秦淮安,你給我鬆開她,你不準摟她,我才是你老婆,你們現在這算什麼?當我是空氣嗎?”範簡氣急敗壞的,她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清月恨透了這個女人,她很想給她一些教訓,可是又做不出來那樣的事,於是覺得沒趣了,解了她的定術,是的,一些小戲法,她會做,朗風教了她點皮毛。
“你們夫妻有話就慢慢說吧,我先走了,謝謝你的浴巾,秦總。”她用手指輕輕推了他的胸口,眼神裡有淡漠,秦淮安看得皺了眉。
“你就打算這樣出門嗎?”秦淮安拉住她,又回頭看著範簡,口氣冷淡,“你還不走嗎?如果你說要離婚,可以啊,我們明天就可以去簽字。”
清月感到不可置信,他們的婚姻可以如此任性嗎?
可秦淮安一臉認真,他冷下臉的樣子讓清月莫名的有些心疼。
“清月,我們走。”他說著帶著她去臥室,拿起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走到門口的時候楞了一下,明明剛才把門鎖上了。他定睛一看,門鎖那裡,竟然擰了,就像被大力扯過的一樣,清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先帶清月離開,他摟著清月的肩膀,清月也看著他,她好像軟了下來,也許,可以試著聽他解釋。
“秦淮安,你今天敢走,明天你就別進公司的大門。”範簡急吼吼地叫出了聲。
當著清月的面,範簡已經不止一次在貶損他了,漠視她就是最好的懲戒了。兩人出了房門,範簡在裡面氣得把室內的東西都砸了。
“潑婦。”秦淮安在走廊外都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
他們很快就出了電梯,清月裡面裹著浴巾,露出白皙修長的退,外面披著秦淮安的外套,大概是清月的頭髮變成了銀色,因此有許多服務生沒有認出她來,秦淮安將清月摟得緊緊的,他們看到也不敢說些什麼。
他沒有找安陽,喝過酒了也不能開車,他一路步行帶著清月走到路邊,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可是彼此的心跳,呼吸的聲音,都像是融入了對方的心裡。
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他開了後車門,清月先進去,然後他進去關上門。
“兩位去哪裡?”司機問。
“勞煩你先開車,等我們想好了再告訴你。”秦淮安說道。
他終於看向清月,清月精緻的臉上沒有顯出任何情緒,雙眸在暗夜裡散發著光亮,他又握緊她的手,十指緊扣。
“你一定要這麼冷酷嗎?”秦淮安語調輕淺,語氣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他的掌心溫暖,微微還滲著汗。清月的酒已經醒了,醉得也快,醒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