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掉皮質手套摸了摸馬臉，然後把馬牽了出來。
外公坐在輪椅上，雲姨推著他，和秦母一起沿著圍欄外的草地上散步。
秦母看向馬場中持鞭策馬的兒子，覺得他身姿颯爽，意氣風發，她很是開懷，咧著嘴道，“爸，您看您外孫，真的是太有型了，怎麼看都好看，是吧雲姐。”
雲姨也附和著笑道，“是呢，安少爺是百年難見的好坯子，和小姐您長得也像。”
“陰陰是像我！”外公不滿地糾正道。
“是是，當然像您，誰讓他是您外孫呢！”秦母趕緊話鋒一轉，老人越是年紀大了，就越得是哄著。
“怎麼今天聽老楊他們說那個范家大小姐到酒店去鬧啦？”外公轉過臉問秦母。
秦母也只尷尬地笑了一下，“哎，年輕人的事情，您就別管那麼多啦，現下最重要的是，您得養好身子。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你說說你兒子，沒事長那麼帥幹嘛？沾花惹草的，煩心事一堆。那範什麼的？”外公牢騷著，秦母補了一句，“範簡。”
“對，長得也不賴，幹嘛一天到晚黏著我們家淮安，這事你得處理好了，我就喜歡清月那孩子了，我要她做孫媳婦。”他覺得清月身上有股勁，“那孩子雖然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我看得出來，她是個識大體的姑娘，淮安能娶她，會是淮安的福氣，咱們秦家也算是大戶人家了，就算沒了范家那老頭的支援，咱也不能損失多少。所以你就儘管去做，別讓他們給我孫子孫媳婦添堵。”
秦淮安跑了兩圈，然後拉停了馬，緩步減速到他們身側。
“外公，等腿好了咱們來比兩圈。”他笑得陰亮。
外公聞言連連擺手，“我這身子骨哪裡能經得起這種顛簸，你這壞東西，你想賽馬去找孟笙，對了，”外公突然想起來，“怎麼今天孟笙沒來？”
“哦，他一早來過電話了，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讓我跟您說一聲，我都給忘了。”他用腳夾了一下馬肚，“我再去騎兩圈。”說罷又夾了一下，然後輕揮了一下鞭，馬蹄即刻奔踏著跑遠了。
孟笙去找白小念了，他把車停在路邊，然後走到門口去按響了門鈴。
小念正在給孩子餵飯，趕緊招呼夏禹生去看一眼。
“咦？這不是孟笙嗎？”夏禹生出差提前回來了，心心念念老婆孩子，忙完就趕緊回來了。
“孟笙？他來幹嘛？”她把碗放下，幫初初擦了擦嘴，“乖啊，媽媽等會就來。”然後喊過保姆，夏禹生給他開了門，然後出去等他。
遠遠就看到他們兩口子站在門口笑意盈盈的帶點驚訝的神色，他衝他們揮了揮手，“嗨，禹生，好久不見。”
“你這幾年哪去了？”夏禹生輕揮了他一拳。
孟笙作痛狀，小念趕緊笑道，“別裝啦，進來說吧。”然後先進去，保姆把初初抱回房間了。
“你兒子呢？”孟笙坐到沙發上問道。
“回屋了。”夏禹生扭頭對小念說道，“你先到別處去，我抽根菸。”
“抽菸還避著呢？”孟笙笑道，他倆可謂是模範夫妻，從校園到婚姻，眼見為實，果然不假。
“她不喜歡煙味，對了，來之前怎麼也不通知下，難得見次面，呆會咱們喝幾杯。”夏禹生點燃了一支菸，吸了一口，菸灰彈落在水晶菸灰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