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姐趕緊駁到，“我們的小秦總人品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老薑，你可別胡說。”
老薑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另外兩個年紀大一點的男人也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淮安不錯的，比範同那些孩子們好多了。”
“就是的。”
老薑甩著膀子走了，碧姐無奈的嘆了口氣，同另外兩人說道，“那我們也走吧。”
2.
病房裡已經用透明花瓶插滿了白色的百合花放在靠牆的桌子上，一股淡雅的香氣。
床上的老人打著點滴，閉著雙目，雲姨走過來聲音小小的說，“你們來啦！”
秦淮安點了點頭，問道，“怎麼好好的會摔跤呢？”
“哎，”雲姨垂下頭嘆了口氣，“我那會在做晚飯，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外面，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就起身，連柺杖也沒拿，就往前走，這不就摔了嗎？問他看到什麼了，他說看到一隻漂亮的鳥，他想追過去，你說他，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跟孩子一樣。”
雲姨聲音小小的一通牢騷，秦淮安握了握她的雙肩，“好在他沒事了，你也不用自責。”他明白，雲姨其實是在怪自己沒有看護好外公。
“都怪我，”她說著小聲啜泣起來，“一時沒看好他，他就……”
雲姨對外公是有感情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
“好了好了，怪他自己，老頑童。快別哭了，等會他醒來看到，又要鬧了。”
雲姨抹了抹眼淚，“好。”說完就去給他們倒水了。
清月看著雲姨，她突然也感受到了雲姨對外公別樣的情感。
“是誰在哭啊？吵得我睡不著覺。”外公醒了。
“外公，好點了嗎？你看看你，這麼大年紀了，沒事追什麼鳥啊！”秦淮安坐在床邊微笑著略帶責備的口吻看向他說道。
他沒理他，看到清月也在他身後，便招手示意她上前來。
秦淮安回頭看著她，然後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外公，你沒事吧。”她聲音淺淺的，卻也滿是關心。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長得真像啊……”似在自言自語，眼神卻有力量。
“像誰啊？”秦淮安疑惑。
“像那隻鳥。”
“外公，你開什麼玩笑呢？清月怎麼會像鳥。”秦淮安笑著打趣道，“老糊塗啦！”
“去！”外公低聲訓斥他。
“清月啊，等我出院了，帶我去你父母家一趟。”他微笑著說著。
“外公是急著抱重孫了吧！快點好起來，去下聘禮啊！”秦淮安握著他的手，他的手粗糙溫暖，有風霜的痕跡。
清月只能微微笑著不說話，她在疑惑外公為何說她長得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