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受驚了。好好休息,我等會就到了,我們見面再談。”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清月把手機交給安陽,笑著說,“好了。”
安陽接過去,“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先歇著,我去做事了。”
“好。”清月禮貌地回應著。等他走出五米開外,她進屋關上門。
3.
“我們走吧。”清月走向朗風,表情很平靜,像一張紙。
“去哪?”朗風問。
“先離開這裡吧,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他,我把他的臉丟盡了。”清月垂著頭提著自己的裙襬走過來挨著他坐下。
“你在怪我嗎?怪我亂喝酒,失了分寸。”朗風眼睛盯著她,想要從她那裡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當然不是,”她擰著眉看向他,“朗風,你是唯一一個對我無所求的人,哪怕你知道我一無所有,我只是人間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可是你依然選擇留在我身邊陪著我,我怎麼會怪你呢?你做任何事,我都不會怪你。”
朗風高興地裂開嘴笑了,露出整齊白淨的牙齒,果然是天上的人,大概是花露喝多了,才能滋養出如此皓齒。他摸了摸清月的頭,很臭屁的樣子,“我就知道。那好吧,你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就走。”
“可是安陽去工作了,門卡在他那裡。”清月突然意識到她的門卡並不在身上。
“這有什麼難的。”朗風得意地拉她站起來,用手蓋住她的雙眼,然後嗖——他們就出現在隔壁的房間了。還好酒店房間沒有攝像頭,要不然這一幕被拍進去可真的成為爆炸新聞了。
“哇,太神奇了。”清月已然從剛才的緊張氛圍裡脫出來了,她趕緊去拿她的箱子,禮服穿著太礙事了,她從箱子裡取出自己的衣物,比較輕便的與朗風相似的運動裝,她到房間裡換上,把禮服平整地放在床上。還有那條藍寶石項鍊,她覺得自己不配擁有它。就好像,不配擁有秦淮安。
“我們走吧。”清月拉過兩隻箱子,悄悄開啟房門,然後探頭張望了一下,“朗風,現在沒人,我們趕緊走吧。”
兩個人一人拉著一隻箱子並排走著,朗風還抱著大粉包,包裡還揣著被縮小了的二旺。此刻帶著重物,確實不好隱身飛行,只好拖著,快速向前。
他們前腳剛進電梯,秦淮安就從另一部電梯出來了。他臉上雖然有疑慮的神色,可在出電梯的那一秒,他又重新掛上笑,到底是她這個人比較重要,至於為什麼把朗風說成是她的哥哥,只要她解釋一下就可以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也許是表哥,堂哥,或者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而已,只要她跟自己解釋一下就可以的。
他興沖沖地快步走到清月的門口,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他又敲了敲,力道稍大了些,依然是沉寂。他的眉目漸漸收緊,轉而又去敲朗風的門,卻始終無人應答。他心慌了,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安陽,安陽知道後趕緊又從樓上下來,見到秦總焦慮地站在門口,整個人看上去異常憔悴。
“剛才不還在嗎?會不會休息了沒聽到敲門聲啊。”安陽邊說邊拿卡刷門,走進去一看。一片寂靜。
“人呢?再看看隔壁。”秦淮安雙手叉著腰,走到外面,安陽趕緊拿卡刷門,他放下手走進去看,還是沒有人。他又去房間,卻只看到下午灼熱的陽光和平放在白色床被上的藍色禮服,還有那條藍寶石項鍊。
他的心徹底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