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彥冷淡地瞥了他們一眼,“你們是?”
“我們去年在利普的夏令營見過的,本來還以為能跟你做隊友,沒想到你去了瑞斯塔德。”
“哦,不認識。”周清彥說,“你們找陳望月有事?”
“……沒,就是看見了打個招呼。”
男性社交場上約定俗成的潛規則,他們總是尊重女孩身邊的男性,多過於尊重女孩本身的意願。
陳望月看見大舌頭男生神色不自在地擠了擠眼睛,在同性,尤其是認可的同性面前,他終於又拾起了人模人樣的皮,“周神,我們前面還在奇怪,怎麼你沒參加這次的個人賽,要是你來,金獎還不是手到擒來……”
周清彥理都沒理他,拉過陳望月手臂徑直往包廂走,用的力道十足,陳望月被扯得踉蹌一步,他頓了頓,鬆了一點力道。
其實瑞斯塔德校隊的成員離這裡不遠,她有嘴也有腿,不至於拿兩個騷擾自己的男生沒辦法,周清彥不來她也打算喊人了。
不過這次確實承了他的情,陳望月分得清好歹,“謝謝。”
他的回應是重重甩開她的手。
很好,陳望月的感激煙消雲散。
瑞斯塔德校隊的卡座裡,吳今素一見到她就問,“你臉怎麼這麼紅呀,望月,是不是又燒了?”
曹悅盈探了一下陳望月的體溫,還真是燙得厲害,但昨天明明就已經退燒了,她拿起陳望月的杯子聞了聞,豆蔻和柑橘風味掩蓋之下,還能聞出一絲細微的酒香,她皺了眉頭,“不是說別給望月點酒了嗎?”
秦寅說:“沒點酒啊悅盈姐,望月今早還低燒呢,剛剛特地給她點了那個瓦因冰茶,她說可以。”
“你是不是傻啊,瓦因冰茶是酒!不是茶!十種高度數基酒拼成的深水炸彈!只是喝起來不像酒才叫冰茶!你知道這酒有多烈嗎!我上次跟人玩國王遊戲輸了被罰喝這個,才喝了半杯,第二天直接睡到傍晚,醒了之後頭痛得想撞牆!”
吳今素聽得大為光火,轉向曹悅盈,“望月今天沒吃有頭孢的藥吧?”
“應該沒有。”曹悅盈說,“她昨天下午打了退燒針,之後怕影響狀態就沒有再吃藥了。”
“那就好那就好。”吳今素狠狠瞪了秦寅一眼,“蠢死你算了!”
曹悅盈摸摸陳望月的臉,“會難受嗎,望月?”
陳望月點頭,又搖頭,眼前已經有點飄了,貼在曹悅盈的手指上,尋求一點冰涼的慰藉。
曹悅盈坐不住了,“我先送望月回房間吧。”
她指了指周清彥,“小周你搭把手,幫我一起把望月扶回去,她的包和衣服也別忘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把陳望月攙出電梯,曹悅盈去翻她口袋,“望月,你的門卡呢?”
“左邊的口袋。”
“沒有啊。”
“我還沒說完……左邊的口袋沒有,就在右邊找一下。”
醉了的陳望月眼睛更亮,黏人黏得不得了,搖著曹悅盈,“我不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