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叫紅髮莉茲。”顧禾瞧著壯哥，本來還想去遊戲幫找他一趟的，來得正好，“壯哥，我有些事情想問你，關於旁門程式。”
“什麼？小禾大人，你問，你儘管問。”壯哥頓時來了勁，願意為對方效勞。
那幾個肌肉男小弟只管自己喝酒，對於自家老大這麼尊稱這隻曾經的野狗早已不奇怪，這隻野狗確實今非昔比了啊。
“你給我介紹一下你的肌肉狂職業系吧。”顧禾問道，“你當時是怎麼創造出這個程式的，都怎麼回事，給我講講唄。”
老範一邊給客人們上著酒菜，一邊又開始罵他了：“真想著自己創造程式？你小子瘋了是吧，你去哪裡找原始碼，也自己編嗎，這個沒得編。”
昨晚眾人在魚塘就談過一輪了。對於那些原始碼、黃道星宿什麼的，老範不感冒，酒井小姐不太懂，薇薇安和妮妙則對這話題沒什麼興趣。
洛娜也不怎麼說話，沒像在俱樂部時那樣罵伊麗莎白。
現在，範德寶又像昨晚那樣說，“你一程式者，研究這個就是扯淡，好高騖遠。”
“我就想先了解一下，壯哥，你說唄。”顧禾覺得老範的臉以後還得更胖一點。
當下，壯哥一邊喝著清酒，一邊講了起來，那都有十年前了，時間過得真快。
“那時候，我還在聖曼加區混，我是那邊的土狗，很小就當街鼠出來混了。
“我們一幫街鼠組了個叫遊戲幫的幫派，意思是聚在一起玩遊戲。最早的時候，咱們就玩那種跳房子、打彈珠的玩意。後來長大了，玩的遊戲越來越大，越來越危險。”
壯哥喝了一大口酒，停頓了下來，那張半金屬半血肉的怪臉似笑非笑。
顧禾看著對方眼神複雜，或許曾經，壯哥也是邁克，也有星童、肥米和森子。
就連壯哥的幾個小弟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些往事。
“我們雖然不是超凡者，但也有活兒，揍揍人、追追債、偷點東西……都是些普通人之間的小活，直到有一次，我們被坑了，偷到一個網路牛仔那了。
“兄弟們全死了，十幾個人，就被一個戰士系超凡者幹掉。好在，我最後一槍把對方的腦袋開啟了花，就我一個活了下來。
“我老早就聽說過超凡者什麼的，但不知道自己有三檔天賦，也沒人帶我進去。
“那時候，我拿了那個網路牛仔的玩意兒，主要是個異種血肉晶片，不回去交給僱主，而是自己拿到三腳區去賣，那裡總有人會買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
“那塊異種血肉晶片的容量很小，是遠遠比不過小禾大人您這種玩偶容器的，大份資料的傳輸非得要您這種人才。而且那玩意需要連線腦神經才能啟動，三腳區的人都說不值錢。
“他們都說，裡面只是有些亂七八糟的垃圾資訊而已，沒有鳥用。
“可我不甘心啊，大夥兒拼了命拿到的怎麼會是垃圾資訊呢。
“我就開始折騰了，三腳區有那種裝置店的，像網咖一樣，租借自制的破爛機器讓人折騰，他們管這個叫‘資料淘金’。
“總是有很多人從心靈網路還是哪裡得到很多垃圾資訊、人格資訊什麼的，但不是誰都有裝置，就往那種地方去折騰。
“開資料淘金店的人也不怕別人把機器弄壞了，就算壞掉十個機器，都頂不過一個好的經驗資料包的價值，更不要說新的程式了。
“我就在那裡淘金。折騰超凡資料需要人體，有找肉雞的、有綁野狗的……我沒幹那種事，我當時也沒錢了，就拿自己搗弄。
“垃圾資訊是吧，我啥都試一試，不是經驗資料包，那好，我試試是不是原始碼。
“資料淘金店有人教的，不過我也搞不太懂，什麼人格原料資料就提取自己的，我就喜歡肌肉，肌肉越多越好；什麼星宿資料啥玩意的，就用那店提供的通用資料包。
“整個事情下來，最貴的反而是我自己。
“可是哈哈，他們真沒想到，居然還真被我折騰成了！一個新的旁門程式，發動程式時肌肉能爆增，力氣超大，我就管這個叫十倍肌肉，肌肉狂職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