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朗林海,我偽裝成一名文藝女青年,在筆記本上寫道:
老早就想講一個關於自己的很長很長的故事。一個從沒人知道的很多年前的故事。下一個很多年之後呢,又會是怎樣的我們,會有怎樣的故事。關於很多,也許,或者,但是,或許生活真的本身就是一本小說。只不過有的是童話,有的是悲歌。
突然某一天,覺得自己都不再習慣寫字,而是聽著陌生的歌,看著陌生的人,淚流滿面。假如,這是成長,那麼,真的不成長是不是就要註定被詛咒。最美好的場景,該怎樣回憶或者繼續,生活在別處的我們,是否應該認認真真的現實一回。最後,自然,我們都會後悔,不管結局。
假如正在愛著,請珍惜,如果曾經愛過,請尊重,下一秒的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至於這個故事,或許,有一天,都會知道,當真正知道後,也不過真的只是一個故事而已。
世界走了一圈,原來,某個人一直在那裡。
雪山彷彿在說,孩子,你為什麼糾結?
其實,連雪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知道別人糾結。
8年,需要紀念嗎?或者,僅僅是無理取鬧。
假如是,我們,取鬧的何止是時間,何止是何止。
也許,最後,我們都不是童話故事裡的王子和公主。但是,這些年,這一生,也許真的只有一個。
於是我重複的聽——牛奶@咖啡。多年以後,你回到我身邊,不安全充滿了你疲倦的雙眼
看著我,也告訴我,你是否依然相信童話?
在八廓街,遇到一隻正在曬太陽的狗:
輕一點,它正在陶醉中,足夠的臃懶,足夠的自私,足夠的讓人羨慕和嫉妒。不管是坐在辦公室焦慮各種交際的你,還是匆匆的路人,總之這個世界,也許只有它有這樣的心情,它可以不用考慮自己的未來,它可以有溺愛它的主人,它可以衣食無憂。不在乎嘲笑,不在乎諷刺,不在乎平庸,更不會在乎誰會怪它影響市容。但是,就算它什麼都沒有。流浪,它也比我們瀟灑。你可以說它沒有前途,可以說它浪費生命。可是,唯有它沒有浪費一縷陽光。
在拉薩城裡,看到三五成群的民工兄弟:
他們三五成群,在相對還算繁華的某一個路口出現,然後有說有笑消失在公交車的背後。城市對於他們,熟悉而又陌生。
每一個工地,留下的只是汗水,還有,幾雙破了的解放鞋。我知道,趁著黃昏,他們將要去到另一個陌生的工地,然後再熟悉又陌生。
“小四川“高興的對我說,“今天去那邊,老闆說請大家去下館子,然後還要去洗澡。”
就是這樣,其實他們太容易滿足了。即便是這樣小四川還是說:“我們說好了,下館子的時候要拿人看好老闆,如果他偷偷走了不付錢,那我們就報警抓他。”
沒事的時候,他們喜歡給家裡打電話。然後說城市裡的一切,好像是故意要把自己和城市拉得更近些。而電話那頭總是充滿了羨慕和期待。
我問高個子小夥,想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做個城裡人。他撓了撓頭說,覺得還是做農村人好。
也許,有一天,民工也都回到自己的家鄉。等到城市建設好了。也許,們也會懷念那些不曾遠去的乾淨的笑聲。
夜深人靜的時候:
安靜,安靜,安靜,我把夜吸進了肺裡。寫這些無關緊要的字,就算只是一廂情意我也情願。寂寞的天空,散落了你的思念嗎?我在尋找。我零亂的腳步,在拉薩街頭的斑馬線上拼譜你愛聽的音符。小野麗莎,酒井法子,程璧,你的遠方,是否有類似的思念。是否,那一顆閃耀著的星星,是你的眼睛。我們仰望的是同一片天空,我們有一樣漫長的夜。還有,我們不變的誓言,天知道,我們都會幸福,因為我們都是好孩子。
深夜,思念。關於時間,我想,再漫長的夜也會有天陰,只是天陰後,我又將去向何方,我沒有方向。
王三三的車半路爆胎,路上一輛車也沒有,救援車又來不了,就在車上坐了一晚,也餓了一晚,想了想烤魚或辣子雞,口水忍不住地往下流:
吃貨的天空/油煙的手背沾滿了小蔥/洋芋的背後/朝天辣卡在了喉嚨/每一個熱火朝天的心中/都有一道彩虹/即便是在下一個沒有出口的路口/也決定要/坐一次不晚點的公交/冷一個沒有雪的寒冬/撥一通通往幸福的電話/點一桌子的烤魚或者辣子雞//轉來轉去的小巷/黑暗悄悄變成/一種無所畏懼的渴望/搖頭晃腦/大步流星/靠近窗戶/遠離工作/應酬/和寂寞/以及是非/淡淡的相守/就像這入夜的小城/安靜而又欣欣向榮/後排的電視親切的歌唱:/我願意餵你/我願意餵你/被放逐天際
管他好不好,管他裝不裝,我在想,我都混到這份上了,如果還在乎被人的眼光,那就真的別活了。一個大齡女青年,沒爹妹媽沒人愛,一個人孤苦伶仃跑西藏,我容易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