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外,夜色如墨障,天氣有些冷,我蹲在城牆外等打探訊息的小三子,就像一位老母親等孩子,眼睛都快望穿了,也沒見人影。
等了好久,小三子總算是回來了。
我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小三子也是氣喘吁吁,吞口氣說一句:“據說,因為放走了羅大哥他們~~~各省巡撫、朝廷言官交章彈劾~~~陳奇瑜被除名戍邊了~~~新來的~~~總督因為~~~害怕~~~處處小心,現在看來,潛進去救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我:“那可怎麼辦?沉默俠這傢伙就像茅坑裡的臭石頭又臭又硬,還不說話,那些狗官不折磨死他才怪。”
小三子:“姐姐別急。獄卒陳五湖還說,明日午時會在刑場斬首幾個要犯,還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沉默俠,到時候我們先去看了再說。”
我:“即便是這樣,劫法場就我們兩人也不行啊,萬一失敗,他不就完了嗎?~~~我們也會完。”
自從被老道士的小徒弟打敗後,我對自己的武功信心全無,智商也表示不太夠用了。
小三子:“到時候伺機而動吧。只能先這樣了,姐姐。你說呢?”
我:“好像,暫時也沒什麼其他辦法了。唉!可憐的沉默俠。”
小三子:“那我們先回去吧。”
回去找了個客棧暫時住下,我卻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早地就催促小三子和我一起趕赴刑場了。
到了刑場,我們倆都快哭了。
那所謂的刑場就是監牢外的一處空地,荒無人煙,根本不會有其他百姓前來圍觀,也就是說,我們不能混在圍觀群眾中伺機而動,只能躲在遠遠的樹林裡,就算要飛過去喊句“刀下留人”,等飛到那裡時,大概沉默俠的頭都可以砍掉幾個了。
我萬念俱灰時,小三子突然從背上取下一把看上去很不錯的弓弩,告訴我:“到時候我再在上面綁上火炮,定能引起官兵混亂,我再順勢引開他們,姐姐立馬過去救人。”
原來這小子昨晚也沒睡覺,還弄出這麼一神器來。
我豎起大拇指連連點贊:“小三子你不錯哦!這麼厲害!”
小三子呵呵一笑,專心綁火炮去了。
臨近午時,監牢大門開啟,犯人被陸續押了出來。可是我看了半天,揉了揉眼,也還是沒能看出誰像沉默俠。
小三子問:“姐姐,可有沉默俠?”
我:“我看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