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遙也沒在意李三七的態度,笑意盈盈的繼續說道:“眼下,太子妃所依仗的不過是肚子裡的孩子。若是,太子妃流產呢?”
“太子寵愛太子妃,真的就是情深似海嗎?別忘了,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生物。”
“而且,太子就永遠都是太子嗎?”
“大膽!”李三七拍案而起,怒目而視道:“區區一介草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喬遠遙一點都不怕,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在為七公主謀劃將來。”
李三七雖然看似在發火,實則一點都沒生氣。
老實說,喬遠遙說的這些跟她和母后的想法,不謀而合。
她重新坐下,目光幽深的看著喬遠遙,“具體說說。”
喬遠遙笑了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我送給公主的那幅畫,我找人在上面新增了一些東西。無色無味,卻能讓人不經意滑胎。”
李三七大驚失色,原本還放在木匣子上的手,瞬間收了回去。
見她驚慌,喬遠遙連忙安撫道:“公主莫怕,那東西只對孕婦起作用。於尋常人並無傷害。”
李三七抽了抽嘴角,明顯有些不信,“這世上還有這種東西?”
說著,李三七頓時沉下臉來:“你是想讓我將這幅畫送給太子妃?”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算計到本公主頭上來!”
要是透過她的手將畫送給太子妃,最終導致太子妃流產,事後豈不是透過畫也能尋到她頭上來?
李三七怒不可遏,正要發作,就聽喬遠遙連忙安撫道:“七公主稍安勿躁。”
“這東西無色無味,自然也無跡可尋。”
李三七不信,“怎麼可能追查不到?你當我是三歲孩子,任你糊弄?”
喬遠遙耐心解釋道:“七公主可還記得鄭太夫人和死去的孫老夫人的事情?”
李三七微微蹙眉,“你是說……”
喬遠遙點頭:“當初鄭太夫人失禁,確實是被孫老夫人下了毒。”
“而孫老夫人在安南伯府的宴會上當眾失禁,也同樣是被人下了毒。”
“可結果,不管是京城的大夫,還是宮裡的太醫,沒人任何人查出下毒的跡象,不是嗎?”
李三七心中一驚,突然想到一件事,“給鄭太夫人解毒的那位……”
喬遠遙無聲的點頭。
李三七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你確定太醫檢查不出來?”
“確定。”喬遠遙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