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馬!”他拼命邁腿,又拉又拽,段先實在看不下去,正要上前幫忙,突然一個大漢,猛地竄上前,居然把他擠到了一邊。
“哈!”
大漢一聲大喝,二話不說就把王謐託上了馬,直到屁股穩穩當當的坐在了馬背上,王謐才反應過來。
“段先!”
“我讓你幫忙了嗎!”
段先冤枉死了。
“小郎,不是屬下幫忙的,是劉裕。”
咦?
劉裕?
視線下移,果然看到,那虎背熊腰的黑臉大漢,就站在馬下,昂揚著頭,自信之情盡顯。
“原來是小郎君,多有冒犯,還請郎君見諒。”劉裕退後一步,恭敬行禮。
一開始,他並沒有發現這位死活也攀不上馬背的小郎君,竟是熟人,而現在,他只能感嘆,緣分有的時候還真是很奇妙。
“多謝寄奴相助,在下王謐,還是那句話,你若是有困難,就到長興客棧找我便是,我定當相助。”
人家也幫忙了,王謐感覺,他也該透露一些真實訊息了,他誠摯的拋過去橄欖枝。
怎麼樣?
我已經自報家門了,你總不能還不來投奔吧。
雖然設想很好,但王謐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之人。
他王謐現在不過是個小小的秘書丞,算不上是什麼身居要職的大官,京口雖說是建康的大門,但鄉民能夠認識的,充其量只是朝廷的要員。
像他這樣初入仕途的,根本就沒人認識,不要太自我感覺良好。
劉裕懵懂的表情也證明了王謐的猜想,果然,他的大名還沒有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寄奴記下了。”
劉裕很奇怪,自從見到這位郎君,他便幾次三番的提議,讓他去找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已經預知了他將要有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