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旗幟都被搶跑了,罷了,搶了就搶了,王小晗也看出來了,他們這隻隊伍是比不上別人的。能安全下山就好,前鋒營誰愛進誰進吧,去他孃的前鋒營,去他孃的爭旗!
他正想著,一腳踏入枯枝叢中,有個什麼東西打在他額頭上,倒也不疼,嚇了他一大跳,他抬眼一看,便見著眼前的橡樹上,正坐著個赤衣少年,手裡抓著一把橡子,正作勢瞄準他的額頭。見王小晗看過來,那少年便一笑,與他打招呼,“嘿!”
少年眉眼清秀,神情靈動,本該是一副好畫面,王小晗卻覺得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心都涼透了。他顫抖著聲音,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悲慘的呼號:“……是禾晏,快跑啊——”
同伴們聞言,撒腿就跑,王小晗也轉身想跑,可他才一動,便覺得自己膝蓋上飛來個什麼東西,緊接著,雙腿一麻,再也動彈不得。再看他的幾個同伴,皆是如此。
禾晏從樹上飛身掠下,手裡還捧著那把橡子,方才就是用橡子打中了他們的穴道。這還都多虧王小晗一行人本就受了傷,且下山路陡,走到此處已是精疲力竭,才會這般輕易就被禾晏制住。
禾晏走到王小晗面前,王小晗不等她開口,自己大叫道:“我們沒有旗,一面都沒有了!”
王霸幾人此刻也從暗中走出來,將他們幾人搜了一搜,對禾晏搖頭道:“沒有。”
“既然沒有旗,你看見我跑什麼?”禾晏好奇的問。
“……我怕你打我。”王小晗艱難的道。
“誰告訴你我們打人?”禾晏更奇怪了,又看著他的眼睛,“這位兄弟,你們受的傷好像不輕啊,山上的爭旗已經這麼激烈了嗎?”
他們從頭到尾都避開了特別激烈的爭執,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此刻看王小晗一行人的悽慘模樣,皆是慶幸沒有正面同新兵們交手。
誰也不樂意被打成一眼黑。
“我們、我們聽說你們搶了很多旗幟,”王小晗吞吞吐吐的道:“且手段陰詭,為人兇殘……”
王霸不樂意了:“這誰他姥姥的胡說八道呢?我們要兇殘能在這?誰到處敗壞我們名聲?”
王小晗沒敢說外頭人說的比這過分多了,直把禾晏他們說成是烏合之眾,狗黨狐群。
“你剛剛從山上下來是嗎?”禾晏問。
王小晗點頭。
“一面旗幟都沒有,怎麼就下山了?”
王小晗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也搶不到,還不如早點回去洗澡歇息了。”
“我且問你,”禾晏笑眯眯的看著他,“除我們以外,如今山上手中旗幟最多的是誰?”
“是…...雷候。”
“雷候?”黃雄蹙眉,“有聽過這個名字嗎?”
江蛟搖頭:“沒有。”
石頭和王霸也表示沒聽過。涼州衛數萬新兵,出色的人到底是會被談論起的。這個雷候既然搶了許多人的旗,當是十分優秀,不過在此之前,眾人都不曾聽過此人名字。
“他很厲害?”禾晏問王小晗。
“很厲害,他手裡有十幾面旗了。我想除你們手中的,都在他那了。”王小晗道。
十幾面,禾晏挑眉,看來這個雷候並不是運氣使然。她問:“她是如何搶旗的,設下陷阱麼?”
“不,不是,”王小晗回答:“他就是看見誰有旗,直接同對方打,把對方打敗了,就把旗搶走了。他的同伴都與我們差不多,但這個人實在太厲害了,一個人便能抵擋其他數人。”
禾晏一怔,如此說來,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厲害了。她問:“你的傷就是被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