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天這一番話讓蘇東河與陳愨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們不怕自身修為有多差,就怕比其餘門下弟子差太多,到時候一比之下,心裡總歸不好受。蘇東河與陳愨雖然也有二十五六的年紀,但他們極少出門歷練過,因此在性格上也少了點這般年紀該有的沉穩,當然,不止他們二人,龍胤山莊七個弟子都是這般。
“師父,剛才我們所見到的那些兇獸到底是什麼,怎麼一個個跟怪物一樣,簡直比四不像還四不像。”陳愨問道,既然決定了履行武門弟子的使命,自然要對兇獸有一番瞭解。蘇東河聞言也道:“那些兇獸,長得太奇怪了,即使志怪小說中的插圖都沒有那般怪異。”
“這些兇獸每隔千餘年便出現一次,無從考究它們何時才開始出現的,只是武門的一些典籍裡提及過,武門先祖是在一次神與兇獸的大戰中誕生,大戰結束後先祖創立了武門。後來的一次兇獸大戰中當時的武門第一人與災獸帝王戰龍獸大戰數年,最後以燃燒生命為代價入侵帝王戰龍獸的意識才得以將其消滅。也是那時人們才知道這些兇獸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生物。”凌九天面色凝重道。
“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生物?”蘇東河與陳愨二人被這句話驚得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凌九天點了點頭,續道:“據武門的史料記載,在那之後有一個海獸族於東海海底發現了另外一副帝王戰龍獸的骨骸,但是根據一些異士的檢驗,那副骨骸已經有五千萬年的歷史。也就是說我們所遇見的兇獸,大概是五千萬年前的生物,甚至比洪荒還遙遠。”
嘶~
蘇東河與陳愨均是深吸了口涼氣。
“五千……萬年!”陳愨結巴道。
“兇獸大多隻知殺戮,千萬年來武門,道家與佛門與兇獸大戰經歷過無數廝殺,每一次都是慘勝,不過也有一些具有了靈性的兇獸一出現便逃進了深山大澤,繁衍生息。我們根本不能完全將其消滅,因此這世上也有著為數不多的兇獸,它們不輕易侵犯人類,我們也只能容忍他們留在這方世界。”凌九天無奈道,無論是武門,道家還是佛門都沒有能力進入深山大澤捕殺兇獸,強行為之只會造成無謂的犧牲。
“原來兇獸並沒有完全消失。”蘇東河喃喃道。
“走吧,既然你們選擇接受武門的使命,為師也無話可說。不過為師還是希望你們慎重思量。大戰起,大劫至,白髮送黑髮太稀鬆平常了。”凌九天皺眉看著兩個徒弟說道。
“師父,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這一輩總要有人站出來的,況且我們是龍胤山莊的弟子,不能辱沒了師門的名聲。我們對武門瞭解不多但也知道龍胤山莊在武門的地位。師父如果真的讓我們逃避這一使命,龍胤山莊將來怎麼向武門交代。”蘇東河搖搖頭。
陳愨也上前一步與蘇東河站在一起道:“我與大師兄會與師父一起分擔責任,請師父為我們進行儀式吧,我們對武門和武學瞭解的太少了。”
凌九天擺了擺手道:“等你師叔回來再說吧,到時候我會讓你們師叔帶嵐兒他們出去一段時間,儀式的進行頗為耗時。”
蘇東河二人也嗯了一聲。
凌九天帶著二人出了樓閣,只是他的腳步有些沉重。還是瞞不住啊,連自己的弟子都察覺到了一些端倪,等日後龍胤山莊參加一些武門的會晤,必然會被其餘武門所察覺,這是未戰先怯,即便他是龍胤山莊掌門也說不過去的。
想到此處凌九天抬起頭,一聲喟嘆留在了心底。這裡依舊是武典閣,閣內本是個奇異的空間,長天如洗,游龍乘霧。凌九天抬手一招,兩條游龍便俯衝而下最後在其手上盤旋化成兩部卷軸,分別丟給了蘇東河與陳愨。
“這是兩部武功卷軸,你們私下參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