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玄門天地之道還是佛門佛法之道,以靈力修煉的門系都為道系。
在俗世中與肄武者對應的是方士,方士與肄武者修煉終身都無法達到一定的層次,於是這些方士便在人間為一方百姓清鬼清妖,捉拿殭屍等助人趨吉避凶。雖說肄武者與方士無法達到武門,玄門弟子的高度,但在千年萬年的蓬勃發展中也留下了無數的瑰寶,譬如武學《太玄經》《易筋經》《龍象般若功》,術學《皇極經世》《紫微斗數》等。
月陽城內東南一片田地中,兩道身影在田地裡勞作。
“五師兄,你那邊快乾完了沒?”一個黑衫少年向不遠處的少年喊道。
那被喚作五師兄的少年答道:“快了。怎麼了小淵子?”
“今天是外院弟子的選拔,我想去湊湊熱鬧。”黑衣少年對著五師兄笑道。
“你就愛湊熱鬧,是不是手癢了想欺負人了。”
“你們幾個我都打不過,連小師妹我都沒贏過。我去玩玩,頂多不用氣就是了。嘿嘿。”被喚作小淵子的少年咧嘴一笑。
“好吧,我去跟大娘說一下把工錢取了。”五師兄道。
“走吧走吧,大娘一個人也不容易,這麼些活兒又沒人幫她,我們就不要工錢了吧。”
五師兄撇撇嘴,“說得好聽,每次到街上就把我吃窮了。”
小淵子搭著五師兄的肩膀。“五師兄最好了,下次再去街上大吃的時候算我的。”
說罷二人箭步如飛,向西北方向跑去。
這兩人便是龍胤山莊掌門凌九天的五弟子戚美然與六弟子龍淵。龍胤山莊分內院與外院,外院弟子多是肄武者,其中有少年少女亦有成年之人。外院弟子每隔數年便會選拔一次選取優秀者進入內院,內院弟子能夠受到龍胤山莊掌門的指點,但這些內院弟子卻不是入門弟子,最多算是遞貼弟子。
武門收取繼承衣缽的弟子其實不算太多,尤其是掌門修為甚高的一些門派,入室弟子也就寥寥幾人而已。而內院與外院並不是武門所有,這種兩院一門的制度是當朝者設立,畢竟一個帝國,總是對力量有著渴求的,這些內外兩院的弟子出去後不少人都會選擇為帝國效力,以求功名前途。而作為報酬,當朝者供應武門弟子的一切用度,因此武門弟子幾乎是一生衣食無憂的,這便有了窮文富武這一說法。
武門弟子對於這一制度始終是不喜的,然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況且當朝者也從沒想過統治武門,因此武門各門各派便也默許了內院外院的存在。事實上一個帝國權力再大也不可能統治武門,一是一個武門強者能夠輕易毀掉一個帝國,二是一旦兇獸和魔族來襲,所謂的權力和百萬雄師,盡皆螻蟻。
龍胤山莊莊內。兩道身影鑽入了人群中,這兩道身影自然便是戚美然與龍淵,兩人無論在著裝上還是年齡上,都與周遭的少年少女一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兩人甫一出現就引起了陸小雞與西門吹水的注意。
“步履剛健沒有半分虛浮,好深厚的內力。”西門吹水道。
“嗯,這般年紀能達到這種地步的,應該是武門弟子了,難道是龍胤山莊的入室弟子?他們來做什麼,難不成還想欺負這些肄武者?”陸小雞抹了抹自己的鬍子道。
只見戚美然拍拍龍淵肩膀,道:“別太過分了,不能傷人。否則師父會很生氣的。”
“知道了,我不運用體內的真氣罷了。”
此時臺上一壯一瘦兩名少年正在交戰,壯實少年身長几近九尺,若不是臉上有未脫的稚氣,恐怕任誰都要以為他已經成年了。反觀瘦削少年,雖身長不足七尺,但他瘦胳膊細腿的,立在臺上如一支竹竿。臺上兩人交戰正酣而壯實少年明顯佔了極大的優勢,瘦削少年在對手的拳影下雙臂交叉在前格擋,不住後退。
“無極拳道!”壯實少年沉聲一喝,一記重拳狠狠轟在了瘦削少年的臂上。
“不愧是鐵拳幫幫主的獨子,這般年紀就能把無極拳道這們經世中撐武學橫練到這種地步。”臺下也有不少頗有見地的武林好手過來觀看,自然認出了壯實少年所使武功的路數。
“鐵拳幫武功以霸道無匹著稱,其幫主更是橫練一身硬功夫,真是虎父無犬子。”旁人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