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大爺，你不用為難，我走就是了。”龍淵對吳老漢拱手道，“感謝大爺一路上的照顧，我還是離開吧。”
吳老漢一臉愧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龍淵哥哥。”吳玉眼裡有了淚花，一路上與龍淵相處下來，吳玉對這個有趣的大哥哥非常喜歡，如今看到他遭受這樣的待遇，心裡也是非常難過。
“你們太壞了。”吳玉嘟著小嘴衝蔣尚他們說道。
吳婷還想說什麼，但龍淵卻對她搖了搖頭。既然對面的人對他沒有善意，以他目前的狀態，還是離開為妙，他可不想沒來由的吃這些人的虧。
“等我給你補完衣服吧。”吳婷道。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除了他們三個，其他人是容不下龍淵了。
吳老漢想去跟龍淵道聲歉意，但實在是感覺沒臉去。
龍淵坐在一個乾枯的樹幹上，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救下了這些冒險者，卻被他們集體擠兌。
“龍淵哥哥……”吳玉坐到了龍淵旁邊，臉上不無歉意。
“我很招人討厭嗎？”龍淵自語道。
“龍淵哥哥不是這樣的，我爹以前跟我講過農夫與蛇的故事，一個農夫看到一條凍僵的蛇，便把它救下放在懷裡焐著，可是那條毒蛇醒來之後卻把那個救它的農夫咬死了。龍淵哥哥不招人討厭的，只是你對別人有善意不代表別人會承你的情，有時候還會反咬你一口呢。我爹說這就是人心。”吳玉撅著小嘴看著不遠處的蔣尚一行。
“人心……”龍淵沉默下來，他想到了《禮記》中他大師兄作下的批註：以人心作食，貓膩為酒。
“這就是書上說的人心難測嗎？”龍淵喃喃道。
“你不準備過了夜再離開嗎？那些人再過分也不至於讓你立刻就離開。”吳婷捧著的縫補好的衣服，走了過來。
“我不想將自己置於危險當中。”龍淵解釋道。
“我送送你吧，我爹覺得很慚愧，你不要怪他。”
“沒什麼，吳大爺帶我走了這麼長的路，我怎麼會怪他。你們團裡好像有了分立，不擔心出什麼意外嗎？”龍淵看了看蔣尚，分明是趁機要挾，如果他心懷不軌的話，吳老漢父女三人情況不樂觀。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們中有不少與我爹相識已久，所做的也是維護自身的利益，不可能對我們有什麼企圖的。如果其他人想要做越界的事，他們反而會站在我們這邊。”吳婷微笑道。
“我爹說鵲山方向還在東北方向，你按照自身的認知向西南方向行進，應該不會跟目的地差太遠。”吳婷將龍淵送出了半里路，停駐下來。
“你平時食量很大嗎？”
龍淵點點頭。
“以後跟陌生人走在一處時，不要吃那麼多。還有你這人……有些傻里傻氣的，以後要學精明點。有些人是見不得別人好的，心胸狹隘，易生嫉妒的人也不少，你要留意。”吳婷展顏淺笑，將龍淵的衣服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