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由你全權負責。量他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也不過三階或四階高手的實力。”胡恕道。
“是。”張鴻應道。他雖然口中答應,但是心中卻鬆了一口氣,他是不希望龍淵被殺死,否則他就要面臨魂飛魄散的命運。
“反正我是不會出手的,黃字號殺手多是二階高手而玄字號是三階高手,地、天分別對應四階和頂尖。希望這個叫龍淵的能有他師父當年的氣概吧。”張鴻出了大堂,低聲自語。
三階高手,亦即三階肄武者,在戰力方面與氣元境的武人相當;四階高手能戰化器境造極的武人;頂尖高手比肩氣焰二疊的武門弟子而絕世高手則普遍被認為可以叫板氣焰臻至的武人。胡恕就是一個準絕世高手而張鴻則是一個剛剛步入頂尖層次的肄武者。
遠在萬里的龍淵並不知道他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危險,而凌九天也不曾想到龍淵身上的護身龍符會出現意外。
……
龍淵離開蒼狼所在的山脈之後又行了一段時間,經歷了差點被蒼狼咬死的事情,他感覺揹著爭天尺太過危險了,力量被壓制,也不能靈活騰挪。
於是他平時就將手上的繃帶收起來,用身體承受爭天尺的力量,危險的時候便將爭天尺直接拿在手中當做武器。
失去了爭天尺的重量,龍淵可以短暫的滯留虛空,甚至可以在半空中作較短距離的滑翔。
這段時間龍淵也在琢磨自己擁有的幾部武功,當他想進一步理解舞空術時,發現創作舞空術的前輩絕對是個奇葩。
“滿篇的之乎者也,明明能一句話說明白的,非得整成兩句,需要多作解釋的,又一筆帶過。什麼‘同理可證’、‘不難得到’、‘易得’、‘不妨設想’、‘顯然’,這還想不想讓人看懂了。”龍淵抱著那本《舞空術》,邊看邊抱怨。
書裡的一些闡述經常到了關鍵時刻便戛然而止,讓龍淵看得直皺眉頭。
“三鼠說這本《舞空術》極難領悟,不是內容的問題而是闡述的不夠精準,模稜兩可,如果沒有比較閒的時間,不建議我將真氣融入體內,他當年也走過岔道。”龍淵合上書本,暫時不去考慮將真氣融於體內,反正他現在也能以舞空術闡述的方法在空中作騰挪。
龍淵相信如果他成功地將真氣融入體內的話,修習舞空術已經沒有太大的障礙。
站起來舒展舒展筋骨,龍淵覺得全身還是有些疲累,雖然不像一開始揹負爭天尺那樣累到全身癱軟。
以龍淵的蠻力來說是無法支援萬斤的重量的,他身穿玄石重甲再揹負爭天尺,只能靠調動全身的肌肉和筋腱共同發力,再配合氣海中的真氣湧入體內才能正常的行走甚至跳躍。
因此每日龍淵趕路下來都累得不輕,身心俱疲。不過他也不是一直讓身體處於疲累狀態,所以他的力量在鬆弛有度的磨鍊下在緩緩的增加。
現在的龍淵已經不知不覺間將力量與真氣運用的越來越協調。
三日後,一片空地上,一個英俊青年和一個美貌少女正在被三個青年圍困。
“哥!”美貌少女呼喊了一聲,她的哥哥被對面兩人拍中,橫飛了出去。
英俊青年倒在地上,噴出一口血霧,他滿臉蠟黃,顯然是受傷不輕。
這青年與少女正是以前曾出現在內院的元若沉與元若浮兄妹。
“若浮,你先走。”元若沉踉蹌著起身,將元若浮推走。
“你們誰也走不了。”對面三人中一個身穿橘色長袍的青年冷聲道。
“西廈皇子盛意拳拳請二位去西廈作客,二位如此不給面子,可有些自視甚高啊。”另一個青年開口道。他抱臂而立,背後揹著一把長劍。
“皇子仰慕若浮公主已久,況且皇子天縱神武,與公主郎才女貌,若是能夠聯姻,北魏與西廈永結秦(溱)晉之好,豈不美哉?”第三個青年一臉微笑,賣相頗為不賴。只不過他的臉上稍微有些慘白,氣血有虧,中氣也有些不足,似乎是受過內傷。也正是因此第三個青年看上去讓人有幾分妖異的感覺。
“哼!西廈武盛道衰,壹品閣又好了傷疤忘了疼?想像玄門一些門派那樣把持帝國重器,也不想想還會不會有第二個巴掌。”元若沉揶揄道。
三人聽了元若沉的話,臉色均是陰沉下來。“巴掌”兩個字是他們西廈武門的恥辱,尤其是壹品閣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