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點。”大師伸出一指在龍淵囟門處一點,龍淵的頭皮像是被牛虻叮到一樣,一陣刺痛。
大師取了龍淵的一滴血液,血液懸浮在其鼠指指尖處。查察了片刻,大師一指將血滴彈飛,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看著我的眼睛。”大師道。
龍淵依言與大師對視,只見大師的眼珠變成了暗金色,龍淵看著看著便覺得雙目暈眩,意識漸漸的消失。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化定基……”大師雙眼泛射燦金色,口中低聲唸誦著一段經文。
龍淵漸漸地閉上眼睛,恍惚中他似乎聽到了誦經之聲盈耳不絕,忽然一股惡念從他心底深處滋生。
“軒轅……”龍淵呢喃道。他渾身血液加速流動,心臟在劇烈的搏動。一絲絲黑氣漸漸地從體表玄府中鑽出,整個身體也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
“大師,他怎麼了?”大鼠也一直關注著龍淵,見他出現了異樣,上前問道。
“果然。”大師雙目微凜,停止了唸誦經文,而後將其體內的真氣爆發而出向龍淵裹覆而去。
這股真氣有著極寒的溫度,直接將龍淵凍僵在了原地。龍淵渾身都鋪了一層霜,眉梢與髮際被染成了雪白。
“大師,他受得了這樣的冰凍嗎?”大鼠問道,他雖然不知道龍淵出現了什麼問題,但也知道大師在為龍淵平復異狀。不過以龍淵氣元境的修為,恐怕還真會被凍壞了。
“不這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大師道。
“凌九天的這個弟子有些詭異啊,方才的那些黑氣……這孩子是魔族?”大鼠遠遠的打量著龍淵,那種黑氣他一點也不陌生。
“的確有不淺的淵源。”大師點頭。
“有些遲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幫他恢復聽力。我儘量吧,畢竟是九天的弟子。”大師自語道。他已經把龍淵的身世猜得八九不離十,只是有點不明白,這種血脈的人怎麼會在襁褓之中就流落在外。
二鼠三鼠幾個對龍淵很是生分,早就到了一邊瞑目修煉,因此並沒有發現龍淵的異常。
“阿嚏!”一個時辰後龍淵醒來,只覺得渾身發冷,不由自主得打了個噴嚏。
“你醒了。”大師上前,端了一碗熱湯給了龍淵。
熱湯下肚後,龍淵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謝過大師,他問道:“大師,晚輩的耳朵……”
“現在山洞裡沒有能幫你恢復聽力的所需的物什,明日我會出去一趟,兩日後把物件湊齊了再幫你解決聽力的問題。”大師給龍淵遞了個不用擔心的眼神。
“大師,晚輩的聽力真的能夠恢復嗎?”龍淵聽了大師的話眼睛一亮。
“這要看你了,過程可能十分地心苦,你如果撐不下去,不僅雙耳會完全失聰,連雙目也會失明。你還想恢復聽力嗎?”
龍淵看著大師嚴肅的眼神,略微遲疑了下,不過最後還是鄭重地將頭一點。如果聽力無法恢復,他就永遠無法修煉,那樣的話,想在三年內找到山海寶典,簡直是痴人囈夢。
“好。不早了,你就在這裡休息吧。二鼠三鼠晚上沒吃什麼東西,估計也不想跟你在一起過夜。”大師笑道。
龍淵尷尬地摸了摸額頭,偷吃光了人家的東西,還想跟別人睡一塊兒,擱誰身上誰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