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天面向正牆上的浮雕而立,他雙手負後,聽了龍淵的話後,也無奈地搖搖頭。
蘇東河陳愨等幾人也都在客廳上,他們的師父剛回來便讓他們到客廳中來,等他們到齊時,師父便讓小師弟認錯。
蘇東河一見這種情形便猜到龍淵又在外面惹了禍,又見師父一改往日的耳提面命,便知道了師父這次是動怒了。他連忙出聲道:“小師弟,有錯趕緊認錯。”
“我沒錯。”龍淵反駁道。
“跪下!”凌九天喝了一聲。
即便是蘇東河與陳愨,心裡都被這聲怒喝嚇得咯噔了一下,從小到大,他們都沒見師父這麼嚴厲喝斥過誰。
蓋昀景池樾幾人看著凌九天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不敢出聲。
龍淵低下頭,雙膝一曲跪了下去。
“你可知你想為之強出頭的是什麼人?”凌九天問龍淵道。
“弟子知道,是流月山主周暢。”
“那你為何為此人強出頭?”
“弟子認為他是個義士,而且弟子前些時日與他共同教訓了一夥匪徒,見他被人威脅到生命,弟子心有不平。”
“周暢?”蘇東河聽到了龍淵的話後簡直就對他這個小師弟無言以對,這次就算師父不罰,他也要抽這個小師弟。
自從上次陽間判的人來到山莊後,蘇東河特地去問了龍淵事情的始末,所以他對周暢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陌生。
蘇東河聽師父的意思,他小師弟恐怕是在風乂山莊為周暢強出頭了。
搖了搖頭,蘇東河也是無奈,心中想著即便是一頭豬也沒他這個小師弟蠢。不行,不能拿豬同他小師弟比,太侮辱豬了。
凌九天又問道:“那你以為藍莊主為人如何?”
“我在宴席上聽人說藍莊主為人正義,經常向乞者佈施,教誨弟子扶傾濟弱,其言危行危,為武門道系諸家景仰。想來是位仁善前輩。”
“藍莊主設宴雖名為滿月席宴,實為請人救治病入膏肓的髮妻,在場人眼明心了。且藍莊主在禮數,待客上不曾有半絲怠慢,那周暢不顧場面,當眾刁難於藍莊主,使其難堪,你認為周暢品行怎麼樣?”
“這……”龍淵一時答不上話。
“神秘人到場後,周暢無故動手意欲傷之,依你看來周暢德行如何?”未等龍淵回答,凌九天又接著道:“那神秘人離開時留下了一本生死簿,其中記錄了周暢在與你相遇的當日,殺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乞丐,又覬覦方氏女子的美色,強行凌辱於她致其慘死,你知道嗎?你什麼都不知道!遇事不作思量,莽撞逞強,想什麼是什麼。都是你的理,你沒錯!”
龍淵跪在地上,無言以對,埋著頭,良久後才道:“弟子愚昧,弟子知錯了,請師父責罰。”
“你錯在哪裡了?”
“弟子不該愚蠢無知,識人不明,被表象所迷惑。”龍淵說道。
“這就是你認的錯?”凌九天一手拍在了桌案上,轉過身一臉怒容的看著龍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