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進入了大殿，秦昭羨那原本有些微微走神的情緒，才終於集中了起來。
見自己的正前方，皇上坐在龍椅之上，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自己。
秦昭羨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緊接著跪地行禮。
“草民秦昭羨叩見皇上，吾皇萬歲。”
“平身……”
皇上開口，與此同時也起了身，從堂上慢慢的走了下來。
等秦昭羨站起身的時候，皇上剛好是走到了他的近前。
“不錯，文章做得好，模樣也是一表人才，是個可塑之才啊。”
“皇上過獎，草民惶恐。”
秦昭羨微微垂頭欠身，雙手微微握緊拳頭，心中還是有些緊張。
畢竟說到底，這是他的初次面聖，再連帶自己的身份，根本沒有辦法坦然。
倒是皇上面容平和，拍了拍秦昭羨的肩膀之後，又從太監的手中拿過了試卷。
那試卷，便是秦昭羨殿試的文章。
“秦公子，朕看了你的文章，發現你對京城早些年的一些事情，一些罪臣們，是頗為關注，這是為何？”
秦昭羨早已經預料到，倘若真有幸被皇上選中，那就必然會問到這個事情。
畢竟他文章裡，句句所提，都是側面敲打著當年自家的事情。
可如今真的親耳聽見，這心中還是忍不住的一抖，但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
“昭羨斗膽，的確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還請皇上贖罪。”
聽到這話，皇上一愣，緊接著笑了笑。
“好，是個謹慎的人，朕喜歡。”
說著話，皇上轉過身，慢慢的走著步子，像是做好了傾聽的姿態。
“你且管說便是，朕恕你無罪！”
得到了這句肯定，秦昭羨才在心中鬆了一口氣，便將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想法，逐一的說了出來。
而這話語之中，快速的參雜了一件大案，便是他父親的那一樁案子。
“皇上，草民不敢放肆，只是這案件已經過去多年，但仍舊沒有徹查的訊息，至少在坊間，草民從未聽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