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落在荒野的房子,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時間建成的,更沒有人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白色牆面上突顯出一道道裂痕,牆面上的窗戶顯得那麼的不協調,太小了,那窗戶太小了,門緊緊的關閉著。這是一扇鐵門,沒有任何的裝飾冰冷冷的豎立在那,這房子遠遠望去像一張猙獰的老婦人的臉。它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屋子裡瀰漫著刺鼻的藥水氣味,狹小的窗戶透過微弱的光芒,黑黢黢成了這間屋子的主調,藉著微弱的光依稀的可以看到散落在桌子上,散落在水池邊一層層薄薄的塵土,藥品櫃整齊的排列在牆邊,櫃中藥品瓶也是井然有序的排放。歐陽衫就是在這一間房間醒來,並且很快注意到這一點,這實驗室裡燒杯,酒精燈,天平,量筒,試管,刀具,都是那樣的有序排放,但這種排放讓人感到不安,讓人感到毛骨悚然,這種排放清晰的傳遞著一個資訊,這不是一間被人遺忘被人拋棄的實驗室,在不久之前這裡曾進行過實驗,而且是可怕的實驗。
歐陽衫軟綿綿的躺在充滿灰塵的牆角,細軟的脖子輕微的轉動著,眉頭緊鎖,嘴唇緊緊地抿著。對方不知是放鬆警惕還是認為她逃不出去,僅僅在腳腕上栓了一根細長的鐵鏈,鏈子那頭直接鑲嵌在牆上。
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朧,遠處晃動著的一個熟悉的實驗員背影,讓她突然清醒過來。
是他,王呂平院長!
難道是之前發現他的秘密實驗室那事情?可是發現秘密不是直接滅口而是迷暈,這是準備做什麼?
人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未知。
歐陽衫第一次被綁,連一呼一吸都是精準交換時間。默默感受著自己無力的身體狀態,細細觀察四周情況,只等身體恢復體能隨時準備逃跑。
由於歐陽衫是躺著的,沒有及時發現那邊角落還有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實驗員,怎麼感覺還是一種熟悉的感覺?回想自己在研究院是否見過這個年輕男人。
這個瘦高的背影氣質,不是之前哥哥說的早婚同事嗎?當時還打過招呼的。沒想到這麼好看的一個人竟是一個反派。要是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知道會不會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不要傷害她。
“醒了?”
離得近的王呂平瞥了瞥角落的她,沒想到這麼快對方就已經醒過來了,有點驚訝道。
“醒了,王院長這是什麼意思,準備做什麼?”
歐陽衫即使躺在地上,氣勢上卻不比站著的人要差。
“啊,這是我們手下請人的方式不對,他們已經是被教育了。是這樣的,我們不會傷害你性命的,不過,是要你每天貢獻一點血供我們研究研究。”
王院長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藹可人,可是說出的話歐陽衫是沒有一句相信的,尤其是聽到不會傷害性命這樣的話。
“哦?你們要我的血液有什麼用,我又不是什麼特殊血型。”,歐陽衫打著太極,裝憨道。
“哈哈哈,確實不是什麼特殊血型,但是是二類人啊,研究院轉換成功的二類人兩隻手都數的過來,沒想到這還有一個遺漏的。”
王呂平仰頭大笑道,陷入癲狂。現在這個模樣倒是像極了反派。
“這...你是怎麼發現的。”歐陽衫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才讓自己遭此劫難。
“哈哈哈,就是這麼巧合,就是這麼巧合,在原來實驗室你留下過一滴淡紅色的血液。”
王院長欣喜若狂,像一個瘋子,像一個沉浸在自己醫學科研世界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