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當初我是看你房子要得急,才把這房子租給你的。”
“這才住了幾天哪,就整得面目全非了,你說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只能賠唄。
花朵一邊連連向大媽保證,一邊朝米苒伸出了手。
米苒一臉無辜:“幹嗎?”
花朵:“賠錢啊。”
米苒不情願了:“賠錢?憑什麼要我賠啊?”
花朵言辭鑿鑿:“不是你,那火能燒到客廳裡嗎?”
米苒正義凜然:“我那是救火失誤,不是你,那廚房會起火?”
花朵氣:“不是你偷用我的電腦,我會忘了關火?”
米苒賴:“不是你唧唧歪歪鬧個不停,怎麼還怪上我了?”
這邊兩個人的口水官司漸趨白熾狀態,那邊大媽的血壓也蹭蹭蹭上了好幾個檔次。
這是幹什麼的呢?想做戲賴賬是吧?
花朵趕忙表明立場:“大媽,你別誤會,他才是罪魁禍首。”
米苒立即防抗:“大媽,你別聽她胡掰啊,要搞清楚,我可不是租房子的人。”
大媽抓住了重點,目光爍爍地盯死了花朵:
“姑娘,是你租的我的房,那我就只能認你了,拿錢來吧。”
花朵滿腹憤懣,心裡把米苒這個無恥之徒默默詛咒了無數遍啊無數遍。
早知道就該讓他餓暈在路邊,撿這麼個禍害回來幹什麼?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在大媽全方面的目光監控下,花朵心不甘情不願地掏出了手機。
掃碼轉賬成功的那“叮”的一聲,簡直就是敲擊她小心臟的那把鐵錘。
錢錢,好不容易攢下的還賬的錢錢,躺在賬號裡還沒焐熱的錢錢,就這麼和自己拜拜了。
花朵瞅著賬戶裡僅剩三位數的餘額,心都在滴血。
成功拿到賠償的房東大媽也不嚎了,巡視了一下房間損壞的牆壁和傢俱,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沉著臉做出了把花朵掃地出門的決定。
花朵急了:“什麼?讓我離開?離開我住哪兒呀?大媽,你通融通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