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還擔心人家搞不長久,看來真是杞人憂天了。
想著入神的花朵在阿花肚皮上按著按著,不小心手竟然按到了劉銘希的手上。
花朵急忙縮手,卻不料一下碰翻了旁邊的醫藥箱。嘩啦——醫藥箱的醫用工具掉了一地。
花朵慌忙低頭去撿:“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劉銘希低頭幫忙:“沒關係沒關係,別急。”
花朵下意識地一讓,又撞在旁邊的桌子上。桌子上的玻璃茶杯被撞歪,掉下來,哐當一下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花朵越發慌了神,抬腳就要去撿玻璃渣子:“哎呀!”
劉銘希突然厲聲喝道:“站著別動!”
花朵嚇了一跳,傻傻地呆在原地。
劉銘希快步走了過來,再次衝著花朵強調:“別動!”
他拖過旁邊的椅子,不由分說地扶著花朵坐了上去:“坐好。”
花朵囧然欲起身,卻與來扶她的劉銘希撞了個滿懷:“我……我來收拾……”
劉銘希一臉嚴肅,將花朵連人帶椅子遠遠拖開:“別動!你沒穿鞋,小心玻璃傷了腳!”
花朵手足無措地呆坐在椅子上:“劉醫生,對不起,我……我……”
劉銘希臉色稍霽,放緩聲音,安慰花朵:“沒關係,這裡交給我,你坐好就行。”
他快手快腳地收拾好地上的玻璃殘渣,還細心地拿來拖把仔仔細細地拖了一遍。
花朵看都弄得差不多了,再次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劉醫生……”
劉銘希伸手製止花朵:“先等等。”
他從櫃子裡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蹲在花朵面前,扶起了那隻沒穿鞋的腳。
花朵吃驚地想把腳縮回來:“劉醫生,你——”
劉銘希緊緊握住腳不鬆手:“別動!”
他仔細小心地一點一點擦去花朵腳上濺上的茶水,擦去一路奔來踩上的泥垢,露出幾道剛才路上不知在何處蹭上的細小傷口。
劉銘希動作輕柔,用碘酒給那幾道傷口消了毒,貼上了創口貼。
他的眼眸藏在鏡片之下,唇色微淺的嘴唇緊緊抿起,揹著燈光,莫名地透出幾分無法言說的繾綣。
花朵的臉色早就紅成了一片,母胎單身二十多年,平日裡一副女漢子的模樣和做派,除了家人,從來沒有一個異性這樣細心地照顧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