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天光正好。
太陽稍微焦灼了些,白秋月在院子裡搖著團扇,吃著葡萄。
連著半個多月,皇宮裡安分的很,關於皇位傳承於誰,這些訊息好像都被封死了一般。
白秋水待在自己的宮殿足不出戶,白秋月也樂得清閒,反正兩人總有一天要碰上。
衣服上一顆小毛球滾了滾,這便是縮小後的小賤賤,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飾品。
“還是沒有找到關於重黎變成那樣的原因?”
小賤賤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疲憊,它的資料庫翻遍了也查不出一個有關字眼兒,就像被抹消了一樣。
毛球搖了搖頭,白秋月繼續抬起頭看著蔚藍的天。
皇宮內今日關於八卦的訊息都被一一打擊,嚴重影響皇宮影響和風氣!
梁太醫偶爾遇到嚼舌根也會去說教一二。
御花園內,幾個宮人滿頭大汗,一個個都窩在樟樹下乘涼躲陰,興許是閒了,嘴就管不住了。
“近日暖月閣小殿下好生招女皇陛下稀奇,這女皇之位啊,怕是十拿九穩。”
一拿著掃帚的宮女撇撇嘴還翻了一個白眼:“她一個草包皇女有什麼能耐?就靠拍須溜馬,那也能算本事?咱們大殿下哪點不如她?真不知道女皇怎麼想的!”
“燕子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講實話,大殿下要功績有功績,要才華有才華,要理想有理想,要抱負有抱負,可惜,就是一個冰疙瘩,敗在了口才下。”
第一個挑起話題的宮女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趕緊閉上嘴,扯了個謊說是自己要去那邊修剪花枝,趁著其她人吵吵溜走現場,也算是躲過一場罵。
梁太醫剛從暖月閣吃完松鼠桂魚,心情美滋滋的擦嘴,碰巧路過御花園,聽到裡面的吵鬧,作為女皇陛下的左膀右臂之一,即使自己是個醫者!他梁太醫哪能放任不管!?
踏著堅定的步伐,走進御花園。
幾名宮女已經扭打在一起,薅頭髮,揪鼻子,掐肉肉,一個個凶神惡煞,各走各的說辭!
“你們在作甚!?”
梁太醫負手弓腰現在一群人不遠處,神情嚴肅。
幾名宮女瞬間丟開對方,一個個都齜牙咧嘴的撫摸自己被抓過的地方。
女子都喜歡留指甲,雖然宮女有要求不能留長指甲,但稍微有一點點也不是不行,女子愛美乃是天性。
已經入夏,宮女們的衣服也被裁了些布料,袖口留到胳膊肘的位置。
指甲鋒利,基本打架的三名女子,那雪白的手臂上都留了劃痕。
其中那名膽子最大的宮女回話:“剛剛在切磋。”
梁太醫被這宮女的態度氣笑了,女皇陛下都不會這麼和他說話!
他梁太醫!宮裡最好的太醫!醫術最高明的太醫!這女子居然如此放肆!
“哦,切磋?可老朽怎麼還聽到了皇位繼承之類的字眼?”
那脾氣火爆的宮女一看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說話都不帶從腦子過一遍:“你是哪個宮的公公,我可是大皇女的二等丫鬟!”
“噢……大皇女的啊……這可不好弄呢……”梁太醫摸著下巴,看上去好像對大皇女白秋水有幾分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