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志華是副所長,有獨立的辦公室。
當張賢兵進來之後,龐志華走過去關上門,讓張賢兵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龐志華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張賢兵。
本來心裡有鬼的張賢兵一下子慌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有人查學校的賬戶。
張賢兵認為,派出所是國家的執法機關,好像也可以查他們學校的事情。
“張賢兵,你知道我找你過來,是什麼事情嗎?”龐志華緊盯著張賢兵,臉色嚴肅。特別是他雙目銳利,要把張賢兵的心底看透似的。
“我,我不知道啊。”張賢兵臉色大變,身體有點顫抖了。
說不知道,那是假的。
剛才在學校那裡時,他還暗道卜偉光花錢太可怕。
如果卜偉光不補回一些發票,到時那些錢就說不明白了。他是經手人,到時第一個會抓他。
而抓他的人,就是龐志華這些警察了。
張賢兵越想越慌,心裡暗叫自己鎮定,不要讓龐志華髮現什麼。
要不然,他可能回不了學校了。
“你不知道?”龐志華冷笑道,“你負責嶺水中學的錢,是嗎?”
“不……”張賢兵又是大驚,“是,是我。”
“張賢兵,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道理,你應該懂吧。”龐志華的聲音越來越冷,“不要以為人傢什麼都幫你兜著,出事之後,人家第一個把你賣了,說全是你乾的,畢竟你是經手人。”
張賢兵的冷汗一下子冒出來:“華哥,到底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你跟我說啊。”
“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龐志華冷笑道,“你是學校的會計,應該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要到時說我不幫你,提前坦白,可以讓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
“我,我……”張賢兵咬咬牙,還是不敢說出來。
畢竟這事情說出來,他也有責任,要受到嚴厲的處分。
龐志華沒有再說什麼,繼續盯著張賢兵。
張賢兵感覺自己坐在椅子裡渾身不自在,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就這樣,他們在緊張的氣氛中度過幾分鐘。
龐志華熟悉犯罪心理學,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