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聲斷喝,嚇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他媽養魚呢,趕緊幹了!”齙牙老五繼續說道。
說完,他嘴巴還動了一動,似乎享受美味。
媽拉個叉子!
竟然是在做夢喝酒,把我小心肝弄得撲通撲通的。
我趕緊把罐子重新給塞了回去。
下午的時候,他們繼續打牌。
到了晚上,依然叫外賣,吃飯的時候,幾個貨破例竟然叫我喝酒。
“我今晚要開車搬屍啊!”我說道。
禿子老六拿著刮鬍刀颳著下巴的鬍子:“沒事。刀不斬餓死鬼。”
結巴老八接茬道:“對對對……”
齙牙老五聞言,臉色一變,拿手猛地拍一下他們的頭:“對你媽個頭啊!飯菜還堵不上你們的爛嘴!”
兩人自知失言,悶不吭聲了。
獨眼老七給我面前的杯子倒上慢慢一杯酒,意味深長地說:“小左啊,毛不易有首歌詞寫得好,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齙牙老五頓時火了,拿雞腿突然塞在獨眼老七的嘴巴:“敬敬敬,敬你大爺!到底喝不喝?”
這特麼確實今晚是要送我上路了。
我提起杯子,先幹了一杯。
幾個貨不再說話,紛紛吃東西、喝酒。
半個小時之後,酒飽肉足。
臨走之前,獨眼老七打了一套蛇拳,說是活動活動筋骨。還別說,他打拳的姿勢有點山寨版功夫的意味,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
出門之後,還是我開車,一行人離開了破機修廠。
出發之前,我偷偷給老賈發了一條資訊。
我以為車還要往仁康醫院開,但齙牙老五指揮我直接往河邊開。
河邊好動手啊!
我故意問他們怎麼今天不去仁康醫院。
齙牙老五回答,今天河邊有一家死了的位老頭,直接從人家家裡拉到火葬場,業務上的事你別管了,你要主攻搬屍技術。
我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