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佛法無邊,你虐了佛,天下神佛皆知,請了沒人願意來,也不會再庇佑你!”
陳德壽聞言,愣在原地,久久不吭聲。
一會兒之後,他突然雙目暴凸:“我回去揍死那兔崽子!”說完,他踏門而出,十幾秒後,他又返回來,衝我咬牙切齒地說:“姓左的,我要是再破財,一定會掀了你的鋪子!”
我特麼……
此後,陳德壽一個禮拜沒有任何訊息。
中間我還是比較擔心他,試圖打了他幾個電話,但均顯示關機。我想著他沒來掀魚鋪,可能應該沒事兒了。以他這種暴虐性格,如果出了啥事,不拿鋼棍過來敲我頭不可能。
禮拜天晚上,鋪子門口突然來了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
少年手裡抱著一個骨灰盒,瞅了我幾眼,問道:“請問你是左老闆嗎?”
我問他啥事。
少年把骨灰盒放到我面前,指著骨灰盒說:“這是我爸爸陳德壽的骨灰,他兩天前已經死了。”
我一聽,腦瓜子頓時嗡地一下,嚇得趕緊退後了兩步:“你想幹嘛?!”
少年冷冷地說:“左老闆,你別害怕,我特意過來謝謝你!”
他老爹死了,還過來謝我?
我尋思很不對勁,趕緊往後退,順手悄悄地抄了一根鐵棍在手上。
少年沒理會我,開始脫下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條內褲。
我一看,簡直觸目驚心。
少年傷痕累累,全身上下都是疤痕,沒有一處好肉。一看就知道,被人打的。
少年表情異常的冷淡,手指著那些傷痕,如數家珍地向我報著每一處傷痕的來歷,全是陳德壽打的。報完那些傷痕來歷,他長嘆了一口氣:“徹底解脫了……”
他說話之時,我看到他眸子裡刺骨的寒意。
彷彿死的不是他父親,而是一位天大的仇人。
少年自顧自地坐了下來:“能給我一杯茶嗎?”
我放鬆了警惕,給他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