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周天迴轉取勢,無中生有,無窮無盡!
她入了迷。
方書將張舟粥叫到門外。
“江湖上齷齪手段多了去了,輸贏本不是靠武功高低。別看我贏了老葉那傻子,可真有本事的人是他,他今天講的話,我真嫉妒他。這些髒手段,暗器,偷襲,下毒,好用嗎?好用。能贏嗎?能贏。可誰不想問心無愧呢?”
“和老葉學點真本事,好好活著。像你說的,要成為一個浪漫的人。”方書伸手指了指天,突然笑了,天上的人會看著你的,小子。他拍了拍張舟粥的頭,又拍了拍張舟粥的肩。
方書轉身走了。張舟粥慢慢跪在地上,衝著方書離開的背影認認真真地磕了個頭。
房內,何春夏只怔怔盯住那圖看,像著了魔,何小云湊到跟前,晃晃她肩膀。
“看見什麼,這麼入迷?”
“我看見了劍道的盡頭,在山的那邊,是海!是滿山遍野的,開成海洋的花。”
何春夏閉眼,流下兩行血淚,再緩緩睜眼,她的眸子已變得血紅,“師父,我看見了好美的花。”張舟粥進門,目光和何春夏對上,她呆呆地看他,眼裡的光渙散了,咧開嘴笑著。
“葉師!”何小云急得尖嚎,一時間手足無措,葉殊掠身至何春夏身後,一掌拍下擊暈,收圖,扔回給張舟粥,拉凳子坐正,抬手按了按何春夏魚腰四白兩個穴位,抓過她胳膊,扯了鈴鐺診脈。
良久,嘆一口氣。
“經脈逆行,氣血攻心,走火入魔了。”
“來時走淮陽運河,兩日,太慢,你的馬好,我騎,先帶她回揚州。”
“你帶張舟粥,快馬去京城先解決案子,等我訊息。”
“張舟粥現在是你師弟,一路照顧好他。”
葉殊快語對何小云交代了,背起何春夏就走。
“葉師,一定救她,一路小心!”何小云抱拳作個揖,跟著也要出門,好像忘了什麼,轉頭,吼張舟粥,“傻子,磨磨蹭蹭地幹什麼,跟好了。”
張舟粥垂頭聳肩,拖著腳走,心事重重。
他攥著她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