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劍法,我比狂瀾生強。”何春夏冷冷開口。
“當真?”江阿狼微微搖頭,並不太在意,只道是長恨劍主的好勝心作祟。傳聞都是吹的厲害,一個女流之輩,能比半人半妖的狂瀾生更強?想來不過是跟葉先生學了幾年劍,眼高手低罷了,“我不能出來太久,那三人會起疑心的。明日再見,抱歉了狂兄弟!”
告辭離去。
......
歸雲畫舫,含香閣。
面前三人坐在太師椅上,手邊各有小桌候茶。
中間坐著耿魁,左手邊是鄭先勇,右手邊是史芝川。
“我就說嘛,這商人辦事,就是靠不住。”耿魁掐著蘭花指,有意無意瞧左邊一眼,託著茶杯輕嘬一小口,“還能傷成這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劍法高超的樣子。”
劉靈官賠著笑,“我辦事不利,公公教訓的是。”
“哼。”
史芝川偏頭,斜著眼睛瞧他。
“聽說你這次在論劍會上表現不錯?劉賢侄習武,這事倒是從未聽說。”
“僥倖而已。”劉靈官抱拳笑笑。
“銀號事務繁忙,劉賢侄有如此境界,背後怕是有高人指點。”史芝川視線轉回茶杯,卻不取杯飲茶,“我們想見見你背後的那個高人,請他出手,替我們做一件事。”
“家師雲遊四方,難覓行蹤,怕是不能如願。”劉靈官腆著笑,候背弓腰,連連低頭。
“嗯?”耿魁突然重重放下茶杯。
“耿兄,時間緊,就算能聯絡上,估計也趕不到,我們還是找找其他人。”鄭先勇起身,走到劉靈官跟前。
“沒什麼事就回去吧,知道銀號有事需你應酬,但此地還是少來。”鄭先勇拍拍劉靈官的肩,“小女對你,可是記掛的很吶。”
劉靈官誠惶誠恐,又驚又羞,不住點著頭倒退出門。
史芝川突然開口,“劉賢侄既然是劍術高手,由他來做事,不是一樣麼,就算是戴罪立功。”
“我看不必。”鄭先勇並不回頭,用眼神示意劉靈官趕緊出門,“他的傷勢不輕,還是算了吧。”
“右手在,就能出劍,有什麼影響。”
“嗯。”耿魁再喝口茶,直直對上鄭先勇的雙眼。
合上含香閣小門,劉靈官挺起腰來,抬頭,盯住門簾後的幾道身影,冷冷一笑。
轉身下樓,有一人匆匆竄上階梯,徑直往含香閣奔去。
劉靈官突然停步。
白漣銀光藏千雪。
剛剛跑過去的那個人,他佩著素雪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