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老劉再踏出一步,手中握拳,這一步鏗鏘有力,如搬山而行,腳下塵雪四濺,露出的瀝青路面竟然直接龜裂開來,地面一震晃動。
再聽到老劉自信滿滿的聲音道:“我深知通理境與天玄境之間的差距,作為後天巔峰境界,哪怕我是天玄巔峰想越級而戰也很難,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也踏上通理境,閣下的確是天之驕子,如此年紀就已經通理境,可是若論實戰,我劉明自認為多出來的十幾年白米飯也不是白吃的!!!”
任之初恍然,原來老劉是將自己當成與他一樣的武者了。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任之初也瞭解到,這個世界雖然處於曾經所預言的末法時代,但同樣還有一群特殊的人能於這天機之中偷出一縷氣運來,武者正是這些人中過渡的身份,只不過少之又少,常人中更看都看不到。
只是這末法時代好像有了鬆動,他們也開始躁動起來。
例如這堆人裡,除了老劉,任之初又發現還有兩個不簡單的武者,雖然差老劉還有一段距離,不過恐怕也是老劉的以防萬一之策。
不過任之初對於現在這個世界對武者的劃分以及武者之上的劃分還未清楚,今日聽到天玄、通理兩個詞,也算意外之喜。
“那就讓我先請教一番好了!”任之初立刻擺出一個架子,準備接招。
劉明不意外,眼裡更是蠢蠢欲動,這才是純粹的武者,遇到強大的人,沒有退縮之心,只有爭鋒之意。
“請!”劉明這一次不是直接出拳,同樣擺了一個架子。
“看來劉哥很看重這次過招啊!”人群中,有兩個看起來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在輕聲議論。
聽旁邊一個人說了後,另一個同樣留著寸頭,眼睛炯炯有神的小夥回道:“那是,不看來之前劉哥就跟我們吹了好久陽關大道里的這個年輕人,還說這次對方即使有事,他也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年輕人留下來,是個好苗子不能浪費了!”
兩人討論時,劉明已經率先出手,還是拳法,只是速度之快震驚眾人,一個眨眼就來到任之初身前,帶來的勁風吹起任之初的短髮,樹葉飄零,逐漸厚重下沉的冷霧隨著拳風攪動開來,若不是路面上的腳印,人們還以為他原本就在任之初的面前。
來的幾個學生,更是一臉震驚,只覺得他們以前打的架算什麼架,跟小孩過家家差不多。
過後便是心有餘悸,因為任之初竟然能跟老劉過招,若是在上車前就不給他們好臉色,那豈不是說他們根本就站不到這裡了?
任之初還是格擋,總以掌化力,無論劉明的攻擊如何猛烈,卻有一座屏障讓他無法突破。
劉明越打越心驚,他是從部隊裡退役下來的老兵,當然,若不是有特殊原因,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退役,但也正是因為他的身份讓他多了太多需要生死殊搏的機會,所以他的戰鬥意識以及拳招可以說都是在生死中磨練出來的。
劉明有自信,在後天武者這個範疇裡,在他這個年紀如今能出他左右者並不多,比他年輕十歲以上的更是不可能,除非秘密培養以及另外一個世界裡的那種人除外,但今天就遇到了那麼一個。
先前還想著招攬救人的想法這一刻變成了但願惹到的不是某個不為人知宗門的嫡傳,不然不僅僅是他,可能還要連累不知多少人受罪。
“咚!”
又是一擊過後,兩人默契後退,拉開一段距離。
劉明點點頭道:“如此年輕還有這等實力的通理境武者,劉某能見到也是三生有幸!”
任之初笑道:“你也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武者,可惜還不夠看,想對我做些什麼,這點人可不夠,把另外兩人也喊出來吧!”
頓時,三人相驚,六眼瞠目,同時想到“他是怎麼發現的?”
任之初給了他們解釋:“不用掩飾了,我剛到這裡就能感受到了,武者氣血如虹,豈是普通人能比?作為同類,我可是很敏感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老劉抱拳道,然後喊了一聲:“飛翔,鄭江!”
然後兩個年輕人從人群中走出,一時周圍的人離他們遠遠的,他們身上的煞氣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必然見過血,奪過命!
任之初點點頭,這才有意思,原本以為以法制人的世界,原來武力還是根本,這樣才符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