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筱棠鎖上單車也不著急避諱唐餘和劉衡軒,她好整以暇地瞅著他們,看似風輕雲淡。
然而她頭上戴著蓬鬆柔軟的假髮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有關那段不堪回首的屈辱史。
坐在劉衡軒後座上的唐餘猝不及防撞入任筱棠的視線。
任筱棠就像是個沒有絲毫情緒的木頭人,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錯覺。
任筱棠能把她所有的感情都埋藏起來,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出來。
因此很難有人能做到像她那樣精湛的表情管理。
唐餘在遠處一眼就認出了任筱棠,因為任筱棠就是那個曾經威脅恐嚇她並讓她剃光頭的始作俑者。
當時任筱棠圍堵她的那副飛揚跋扈的嘴臉,她都歷歷在目。
任筱棠以前漂染的灰色髮尾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頂板栗色的假髮。
她們之間似乎早就結下樑子,即使唐餘知道劉衡軒替她出頭,她也無法釋懷去原諒任筱棠。
任筱棠依然嫉恨她。
如今她時刻警惕著任筱棠,防備著任筱棠捲土重來。
任筱棠不容小覷,所以無論如何,她對任筱棠都不敢掉以輕心。
唐餘現在提高警覺性,她總覺得任筱棠在不安好心的看著她。
劉衡軒直接無視任筱棠,他閒情逸致般推著單車,溫柔體貼的扶著唐餘下車,儼然一副絕世好男友的模樣。
任筱棠將劉衡軒的舉動盡收眼底,她默默的收回視線,嘴角扯出一抹無以名狀的弧度,似嘲諷,似訕笑。
唐餘自然注意到任筱棠表情的微妙改變,任筱棠絕對是不懷好意,唐餘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任筱棠散漫隨性地從劉衡軒和唐餘的身邊經過,她輕蔑地瞟了一眼唐餘,眼神令人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