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鳳城最繁華的那條街相繼傳來罵孃的聲音,不少掌櫃家一開門就看著自己被砸的稀爛的店鋪。
這件事情自然也不可能瞞著東家,這群人在東家吃了訓,偏偏也沒有半點辦法。
韓老夫人氣的險些暈過去。
花顏聽到訊息的時候正在吃著小餛飩。
山君一聽就知道是花顏做的,吃完飯,他給花顏豎起了大拇指:“我妹妹就是厲害。”
他們敢砸她的店鋪,她自然也能悄無聲的把別人的店鋪給砸了。
花顏笑的一臉謙虛:“低調低調,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韓家若是識趣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了,不然,可就不是店鋪被砸這麼簡單了。”
“韓老太太真次真是吃了啞巴虧。”
花顏不喜歡談論鳳城的事情,更不喜歡討論韓家:“哥,你再給我講講京城的事情唄。”
“京城的事情?你想聽什麼。”
山君將那碗糊湯米酒遞給花顏,這糊湯米酒不是本地特產,是南方一個廚子帶來的,花顏喜歡喝,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酸酸甜甜的,特別舒服。
“那位賢王被陛下逼成那個樣子,他就不反抗嗎?”
花顏單手撐著臉頰,她真的很好奇,這位賢王殿下,都說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可從山君傳回來的訊息來看,這位殿下似乎比泥人還好拿捏。
“他怎麼可能不反抗,他只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反抗罷了,但凡明面上能看出來的,他都不可能做,在明面上,就是皇帝欺辱他到了極點。”
花顏用勺子攪拌著碗裡的米酒:“是嗎?你對這位賢王很瞭解啊?”
山君微微皺眉,瞭解,當然瞭解,說起來你也瞭解他呢,只是這話,他是不可能告訴花顏的,花顏好不容易徹底從秦在淵那個泥潭裡走出來,他說什麼都不允許他再次跌回去了。
“不瞭解,就是見過幾面而已。”
花顏一口一口吃掉碗裡的米酒:“那你好厲害啊,只見過幾面就知道他是什麼樣子的人,那皇帝呢,皇帝是個什麼樣子的?”
見花顏的關注點不放在秦在淵的身上,山君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花顏卻將他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同時忍不住好奇,她是認識這位賢王殿下嗎?為什麼山君對這位殿下這麼防備呢。
“當今聖上沒什麼能力,或者說,他所有的能力都用在了內鬥這件事情上,在政事上,只有兩個字能形容他,庸主。”
花顏聽著男人一針見血的話,眼皮跳了跳:“哥,你就不怕被別人聽到你說這話……”
就算真的昏庸,那也不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啊,這,皇帝聽到了怕不是要掉腦袋的哦。
“不怕,他不敢殺我。”
花顏一聽,心跳漏了一拍:“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跟皇帝是相好的,我聽說當今皇帝男女不忌,似乎還沒立後。”
山君臉色一黑,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背:“胡說什麼呢,你哥我喜歡姑娘,腿長那啥大的姑娘。”
花顏離著山君遠了一點,那一巴掌的殺傷力可太強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