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她才在離著青城縣很遠的一個小鎮上落腳。
小鎮破落,整個鎮上就只有一家客棧酒樓。
鎮上的人也冷漠,她身上的衣裳早就在出城的時候換了一身。
出門在外她明白不能穿的太富貴。
但即便這樣,她白淨的面容還是和這些面容枯黃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躺在床上,花顏看著不知道多久沒清洗過的被褥別提有多糟心了。
果然,還是要去一個稍微大點的地方生活才行。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有心情去想今天發生的一切。
想著想著眼淚便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她不想哭的,那麼一個渣男,有什麼值得她哭的,可她就是難受,想到男人每天都會在自己的床頭放一朵鮮花,想到當時他們窮的一批,他給自己買的鐲子。
也是這個時候,花顏才想起來,自己的手腕上還帶著秦遠給自己買的鐲子。
她稍稍用力便把手腕上的鐲子脫了下來。
這隻鐲子她一直保養的很好,即便是後來有了無數的金鐲子,玉鐲子她還是沒有替換掉手腕上的這支銀鐲子,她覺得這是秦遠喜歡她的證據。
所有秦遠喜歡她的證據他都想留著。
可現在再看這鐲子,花顏只想扔了它!
她想和秦遠斷的乾乾淨淨,不再跟這個男人有半點牽扯!
情緒冷靜下來後,花顏逐漸意識到自己今天辦的事情很傻逼。
明明是秦遠渣了自己,她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從秦府搬出來?
為什麼要把那麼溫暖舒適的大床留給秦遠!
她把那麼一個漂亮、精緻的家留給秦遠幹什麼?讓他和以後的夫人住進來快樂加倍嗎?!
想到這裡,花顏感覺自己又傻又天真!
坐直了身體,她開始翻動自己帶出來的行禮,她帶出來的錢很多,幾乎整個秦府的流動資金都在自己的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