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紙做的,哪有那麼容易病。”
穿了一間稍微厚實些的衣裳,花顏撐著傘去了書房。
路過書房前,花顏看著跪在那旁邊還有一把紙傘的赤丹眉心微皺。
這倒不像是被罰的樣子。
見到花顏,赤丹正準備開口,花顏卻是沒理會她直直進了書房。
秦在淵見花顏來了,眉頭緊皺:“外面風雨大,你不在屋裡休息,出來做什麼?”
“我聽說赤丹在外面跪著,她犯了什麼事兒?”
秦在淵聽她說是為了赤丹的事情來的,眉宇間隱隱露出不喜。
花顏拉著他的手:“怎麼了?她做了什麼?”
秦在淵搖搖頭:“你不用管這件事。”
“怎麼能不管,這雨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下,她要是一直跪在雨裡,怕是會出事兒。”
秦在淵抱著她,看到她髮梢還沒完全乾透,便讓茉莉取來毛巾給她擦拭頭髮:“你倒是心善。”
花顏被他這話逗笑了:“這哪裡是心善了,我只是不想手裡沾染人命而已。”
聽花顏這麼說,秦在淵給她擦拭頭髮的動作一頓,不願意沾染人命嗎?沒關係,那種沾染人命的事情他來做就好。
“秦官,讓她回去吧,說是我的命令。”
“是。”秦官看花顏的眼中露出感激的目光。
花顏沒說話,閉著眼享受著秦在淵的伺候。
她不是傻子,寶珠和茉莉從來也不是多嘴的人,今天寶珠在她面前提起赤丹在外面長跪不起的時候,她就隱隱猜到這是秦官吩咐她這麼做的。
所以她來了,秦官是秦遠身邊的老人,她賣給秦官一個面子,但是她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赤丹見到秦官出來,聽到秦在淵命令自己回去,眼裡迸發出狂喜:“主子他是不是答應了?”
她抓著秦在淵的手臂激動的詢問。
溼漉漉的手將秦官薄薄的春衫打溼,秦官卻半點都不在乎:“沒有,是夫人給你求了情,赤丹,不要再在殿下的底線上跳舞了,你只有一條命。”
赤丹鬆開了抓著秦官的手,她顫抖著從地上站起來,因為跪的時間太長,她的膝蓋已經有些不聽指揮,整個人都朝前倒去,要不是秦官眼疾手快,她怕是要摔個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