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吉祥酒樓。
徐阿三看著這個殷勤備至的妹夫。
“姐夫,喝茶,這可是上等的茶葉,平日裡可要賣二十文錢一盞的,要不是姐夫來,我是萬萬捨不得拿出來自己喝的,還有這果脯,姐夫你嚐嚐,酸甜可口,你絕對會喜歡。”
徐阿三看著王元寶那副殷勤的樣子就感覺噁心,這麼點東西這是看不起誰呢,想起損失花顏那麼大一個客戶,他就感覺一陣心疼,這點東西比起他和花顏談的單子屁都不算一個。
真不知道自己妹妹看上這個慫貨什麼了,當年要她硬要嫁給王元寶,還鬧出了那種未婚先孕的笑話,他說什麼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妹妹嫁給王元寶的。
“行了,事情我已經給你辦好了,你不用在這兒假殷勤。
王元寶,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女人有什麼是恩怨,以至於你要斷人家的財路,可是我告訴你,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那花顏不是什麼等閒之輩,她那個男人也不是吃素了,這次如果再出什麼亂子,我可不會幫你了。”
說完,他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末了將茶葉葉子一口吐了出來,什麼東西啊,就這賣二十文錢,鎮上的人都是冤大頭嗎?
懶得在看自己這上不得檯面的妹夫,他抬腿直接走人。
“該說我都給你說明白了,至於怎麼做,看你自己了。”
王元寶被批的只敢地頭答是,沒辦法,誰讓徐阿三他爹是鎮上唯一的秀才,現在在在鎮上教學,他就算是受點委屈也只能忍著。
“大舅哥教訓的是,我記著了。”
徐阿三一眼就看出他是心口兩條道,也懶得與他掰扯,直接走人。
……
花顏回到家後怎麼想怎麼覺得不甘心。
石灰這東西本就不值錢,現在鎮上唯一一家收購石灰的磚廠還直接不要她家的石灰了,這石灰若是運到縣城去賣,成本可就變高了……
“想什麼呢,又不擦乾頭髮。”秦遠無奈地拿起毛巾剛給花顏把頭髮擦乾,伺候了這麼久,他都習慣了。
生意上的事情花顏從來都不瞞著秦遠,把事情給秦遠說完,秦遠卻是笑了出聲:“那日是誰在家神氣的不行,做了一桌子的菜,現在後悔了?”
“後悔?那是不可能的,王掌櫃那種人不可深交,再繼續合作下去,他絕對會得寸進尺,我就是沒想過,他竟然會這麼損,幹這種事情。”
“所以你現在有辦法了嗎?”
擦完頭髮,秦遠拿起桌上的木梳,給花顏把頭髮一點一點的梳開。
兩人相處的模式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樣,明明是一件極為曖昧的事情,可兩人做起來卻是沒有半點的旖旎。
花顏枕著秦遠的腿,煩惱的不行:“沒,我現在正在想解決的辦法。”
“睡吧,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保證不會讓那堆石灰都砸在咱們的手裡。”秦遠給她把散亂的衣裳合起,從炕上下去:“我有點餓了,出去吃塊西瓜,你先睡吧。”
說完,秦遠抓起蒲扇,飛快地從炕上起身。
花顏皺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奇怪,他以前不是說晚上吃完飯就不吃東西了嗎?
院兒裡,秦遠使勁兒搖著蒲扇給自己扇風,試圖快速讓自己冷靜下來,操,花顏是個妖精吧!這麼會勾引人。
扇風不管用,他拿起瓢灌了自己不少的涼水,可自己那兄弟卻挺拔依舊。
沒有辦法,他只能重新衝了一個涼水澡這才勉強滅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