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越發的無聊了。
一年之後,父皇再提出幫我選駙馬時,我沒有拒絕,任憑是誰都行。
我婚事在即,天下皆知,我慢慢的也不再去想起那個眉清目秀的和尚,只是對我駙馬的相貌也不感興趣。
父皇賜了我宮外府邸,我的公主府堪比皇長兄的落霞莊,恢宏奢華。
我美貌出眾,身份尤其尊重,可崔佑啟不喜歡我,和尚也不喜歡我。
大婚的前兩日,下人說有個男人來找我。
居然是,長了一頭短髮,穿著尋常男子服飾的慧空。
我挑眉看他,很是意外。
他遞上一支籤,低著頭說:“草民為公主求了一簽,公主與郭駙馬不算良配。”
我接過籤,在手裡把玩著,不急不緩的說:“那又如何?”
他不知道,我根本不在意這門婚事如何,只當任務完成了便可。
他頷首沉默了一會兒,“是草民唐突了。”
谷他這就要走,我卻不讓,吩咐婢女倒了杯合歡酒來,叫他喝下。
合歡酒顧名思義,迫人合歡。
不過他喝了酒,我卻將他反鎖在屋裡,任憑他如何低聲下氣的喚我,我就在門外不肯開門。
足足熬了他一個時辰,我才開門,看到他痛苦縮在地上,滿臉通紅,頭髮都被汗溼透了。
我挑起他的下巴,問:“我分明放你走了,你也不喜歡我,為何還要回頭來找我?”
他咬著唇,原本硃紅色的唇被他咬得發白,他抱著自己的手上青筋直冒,也只是說:“公主,我想你過得好。”
他不肯把話說明白,我也是個硬心腸的,就坐在一邊吃果子慢慢喝茶,靜靜觀賞他的失態。
在我抬手去擺弄花盆裡的花卉時,軟袖滑下來,露出一截玉白的手臂。
他已經在崩潰的邊緣,經不住一點挑逗,終於控制不住,一把將我拽過去壓在地上,吻住了我的唇。
春宵一度,他找回理智時,看著淺青色絲綢被單上的落紅,低聲道:“我愧對佛門,卻責怪公主逼良為倡。事實上當年在寶華寺,我說的願為公主解憂,是真心的。”
我很喜歡摸他的頭髮,估計養個兩三年,這頭髮也就長了,到時候他的模樣應該會更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