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不敢怠慢,突破之後,境界不穩,必須穩固才行。
不遠處的一座院落裡,舜老雙手揹負在身後,神情悠然望著江塵所在的院落,輕輕一嘆：“這江塵,當真是妖孽。他身上到底傳承了多少秘密？還是當真被神靈附體了？”
當初在東方王國,江塵忽然從廢柴變成天才,普遍輿論都認定江塵是被神明附體了。
當初的舜老在藥師殿,也有耳聞,只不過一直嗤之以鼻,對這個說法不屑一顧。
如今,他倒是不得不懷疑,這江塵是否真的得到了神明眷顧？
這個世界,修為越強,實力越強的人,對神明之事的領悟和理解,也會越深。
舜老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神明的存在,正因為他相信有神明的存在,所以當初才會不信江塵有神明附體。
如今再回頭看看這江塵的人生軌跡,真是處處神來之筆。尤其是舜老這個特別關注江塵的人,他所瞭解的細節,遠比四大尊者更多。
所以,他對江塵的瞭解,自然更有發言權。
只不過,舜老終究是一個風度翩翩之人,並沒有因為江塵的那些妖孽表現,便問七問八。
他知道,如果自己多嘴,問來問去的話,勢必引起江塵的警惕,甚至引起江塵的反感和牴觸。
這麼一來,勢必適得其反,影響篁兒的病情。
舜老知道,世間天才,多半有自己的氣運和機遇,旁人沒有什麼理由問那麼多,除非心懷不軌。
舜老對江塵並無什麼別的意圖,所以面對江塵的諸般妖孽表現,包括對篁兒病情的診斷和救治,他只有感激,卻沒有任何多嘴。
而江塵也很有默契,也隻字不提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得來的。
“篁兒,這半年來,你覺得如何？”舜老輕嘆一聲,又轉頭問。
“遵照江公子的吩咐,這半年來,篁兒覺得好很多,即便偶有發作的跡象,都能用《仙籟妙音》剋制。江公子真是大才之人。”
篁兒提起江塵,心裡當真是滿滿的感激和佩服。
“嗯,江塵此子,定有別人不知道的奇遇傳承。篁兒,想不到,千機老人一卦,真的這般神奇。老夫現在倒是好奇,江塵此子,到底會走到哪一步？老夫現在,倒是對他更高的期盼了。”舜老談到江塵,絲毫不掩飾對江塵的好感
“舜老這般欣賞江公子,何不將他收為門下,悉心教導？”篁兒也是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味。
舜老嘿嘿一笑：“不得不說,老夫還真動過這個念頭。不過,老夫仔細觀察了這江塵,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以免自討無趣。”
“何出此言？”篁兒微微一怔。
“江塵此子,極有主見,每一步路,都有自己的規劃,這是真正的天才心性。而且,他明知道老夫實力遠超四大尊者,卻從未流露出半點攀附的意思。此子有傲人風骨,又有自己的主見。這般天才之路,自有他崛起的軌跡,老夫原本是有帶他離開的意思,但如今,老夫卻覺得,他應該走自己的路,老夫不應該在他的天才之路上,過度介入”
舜老的語氣之中,透著一股玄乎其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