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楊真一縮脖。
看著莫晴眉的神情知道她是認真的，而回想起來，他也感覺有那麼一絲絲後怕，當時自己還是太莽了點啊！包括第一次拒絕莫晴眉的邀約也是，現在回想起來，都是靠著秦子衿自己才能苟過那一回。
“對了，”突然，他又好奇道，“那青兒的名字？”
這也是最開始他看到何今夕沒直接往秦子衿身上去想的原因，畢竟這名字和她爹媽看著完全聯絡不上。
“那是九天當年老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說給何今夕聽的。”莫晴眉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楊真恍然。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所以這丫頭就姓了秦，小名是青兒。由此可見，這洛九天絕對是莫晴眉的一塊心病。
“師弟，”季天行拍了拍楊真的肩膀，鄭重其事道，“這件事，你眼下千千萬萬不能告訴青兒，一個字都不能吐露。”
“這個我懂，”楊真一笑，“要不要我也發個毒誓？”
“少油腔滑調！”季天行一瞪眼，旋即道，“你根本不懂！”
“不懂？啥意思？”楊真不解。
“啥意思，如果僅僅是一個身世，告訴青兒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尤其是原本我們就不想一直瞞著她，考慮著在某個時候向她坦白。”
“那為何……”
“因為最近出了一件大事！”季天行說到這，目光突然冷厲了起來，莫晴眉和南老頭也是一樣，三大高手同時營造氣氛，差點沒把楊真給壓抑死。
“這……到底發生什麼了？”楊真皺眉道。
“當初何今夕死後，是我親手將她埋葬。而在墓地之外，我也設定了一道屏障，普通人即便靠近也根本不會察覺。即便察覺，也絕不是一般的力量所能破壞。可就在前不久……”
“前不久……怎麼了？”
“有人毀了墓葬，盜走了何今夕的遺體！”
“你說什麼！”楊真傻了。
入土為安，這是對死人最基本的尊重。並且儘管洛九天對天發毒誓，但相信只要有這個墓葬在，他還是可以保持克制。
可如果他知道墓葬被毀，自己妻子的遺體被盜，那這沖天怒火誰堪承受？
尤其是這傢伙原本就天資超群，因為發下毒誓而遠遁他方。這二十年時間，他的實力極有可能會突飛猛進。雖不敢說必定超過莫晴眉，但相信也不會相差太多。
且莫晴眉、季天行再厲害，出手都會有所顧忌。但洛九天如今孑然一身，又身懷血海深仇，必然會毫無顧忌。
一個瘋魔的賢者境，那將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如果他把妻子遺體被盜的怒火發洩在劍宗頭上，那對於劍宗而言後果實在不堪設想。而倘若秦子衿在這個時候知道了真相，誰又能保證她到時候會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