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這傢伙應該就是負責守衛青龍之圭的妖獸,或者也有可能,它就是青龍之圭化形而成!”蕭譽低聲道。
化形,並不是只有妖獸可以做到,一些器靈也同樣可以。只不過相較於妖獸,器靈的化形則更難。但也同樣的,如果可以化形成功,其戰鬥力也是同級別妖獸所遠遠無法比擬的。
根據資料,青龍之圭乃是聖器。
當然,“聖”這個詞如今多少有一點被氾濫的趨勢。如果擱在千年前,那不是聖人境則不可以稱聖,譬如刀聖、劍聖、武聖,但凡能夠被冠以一個聖字,則必然是聖人境的超級強者。至於聖器,一般來說都是指聖人所使用過的兵器、法器之類。
不過如今的“聖”多少有了一些恭維、讚許的意味。已經不再純粹如千年前那樣,單純形容某一種人或物。
而楊真所看到的記載,雖然是一代代人薪火相傳所成,但後人往往會定期對前人的資料進行一些修繕工作。這修繕的過程中就難免在用詞上加入一些當時時代所特有的詞彙。
於是楊真之前也不是十分確定,所謂的夏後祭器是否真的達到了真正“聖”的級別?不過現在他感受到這大號龍首怪的目光,楊真多少是有些相信了。
可相信的同時他也感覺有些詫異,那就是這禹皇真是好大的膽子。
須知別說是真正的聖器,即便是稍微降一兩個檔次的法器,擱在當今這個時代也都是足以令人瘋狂的存在。歷經了千年的歲月,許多曾經的至寶如今已經杳無音訊。一件青龍之圭這種級別的聖器出世,足以引起全天下人的瘋狂。
然而就是這樣幾件祭器,禹皇這秘境的准入門檻卻低得有些離譜。在他看來,搶奪這四件聖器,可怕讓中三境的出手都不為過吧?結果竟然只是讓煉神境的人來。
而按照禹皇的意思,這秘境算是留給後輩兒孫機緣。可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你的後輩兒孫已經墮落到需要靠機緣才能續命的地步,試問當他們得到了這些聖器,真的能夠守得住嗎?
當然,這些念頭也只是在楊真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或許禹皇有他的考量也有他的無奈,畢竟按照資料記載,他可是不到百歲就隕落了,這對於聖人境巔峰來說,簡直就是夭折。興許他也知道天意難違,所以只能竭盡所能為後輩兒孫留下這些福祉,至於他們是否可以繼承,那就只能是那句話:兒孫自有兒孫福吧!
而就在他心念電轉之間,那中間的龍首怪發出了一聲沉哼,旋即它身前的另一個守衛宛若得到了號令一般,疾步向著自己的同伴馳援而去。
“可恨!”遠處的青年一跺腳,雖然他也明白這些個守衛必然是被那首領控制,自己這種拉怪出來單獨擊殺的方式十有八九會失效,但眼瞅著一個守衛就要被打死,卻突然來了一個幫手攪局,他的內心仍舊有著強烈的不甘。
但此刻再多的不甘也已經於事無補,就看他手指擱在嘴裡吹出一聲長哨,那三個壯漢如同得到命令一般,其中兩個先行牽制,剩餘的那個則將岩石裡奄奄一息的同伴給救了出來。隨即一人肩扛兩人開路,三人很快就回到了青年的身邊。
可他們還沒站定,那隻出來幫忙的龍首怪已經來到了跟前。一個壯漢二話不說,直接把那青年背在了後背上,風馳電掣一般逃離了這片區域。
那龍首怪追了幾步,當所有人的身形都離開了“屏風”,它便也停止了追逐的步伐,緩緩朝著首領身邊走去,很快就又如同衛兵一樣站在了自己的位置。
“小師叔,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眾人看向了楊真,想要徵求他的意見。畢竟如果對手只有一隻怪物還好說,四個幫手一個老大,那可真是不好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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