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鬼鬼祟祟普通人也發現不了,甚至如今的縣城老百姓也根本沒人會去在意。
楊真猜得也沒錯,如今的雲鶴樓經過一番修葺再次開張營業,照例和過去一樣有先生說書,說書的內容還是和楊真有關。
這倒不是他聽說的,而是門口偌大的水牌子上寫著的,甚至和過去不同的是,如今連章節回目都有了……掃了一眼,貌似今天講的是初入秘境。
你還別說,看著這個題目楊真自己都覺得很好奇。畢竟自己進去後基本就是單獨行動,這說書先生又是從哪裡得知自己的事情的?估計十有八九又是自己胡編亂造的吧?
可惜這小鼎光能看不能聽,否則還真想再度領略一番呢!
感慨了片刻再一看,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已經去到了茶樓裡頭,挑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要了杯茶水,磕著瓜子聽上頭的先生說書。
那先生已經換了一個,不再是之前差點被秦子衿嚇死過去的那一位。
看觀眾的反應,這位先生實力應該也不賴,至少所有的茶客一個個都聚精會神,時而面露緊張,時而輕鬆歡愉。總而言之觀眾的情緒把控很是到位。
但再看角落的這幾位,始終鐵青著一張臉,彷彿和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觀眾每每有什麼反應,他們就會交頭接耳幾句,神情或是不屑或是冷漠。
而儘管這幾人都是中原人士的打扮,但眼角眉梢的細微差別卻讓楊真一眼就看出,他們乃是倭人!
“難道是東瀛子派來的?”楊真微微一眯眼,想起了之前蕭譽和古慕所說的話。
而這會兒,他也對這小鼎聽不見人言這一點很是頭疼。眼瞅著他們幾個交頭接耳必定在謀劃著什麼,可偏偏自己卻不知道!
不過好在這幾人的模樣自己算是記住了,回頭畫影圖形讓蕭譽他們幫忙找一下。
而這時,今日的評書也告一段落,不少茶客開始紛紛退場,也有些個沒走的在那裡三五圍坐,似乎在回味著今天所聽到的內容。
至於那幾個倭人,仍舊呆在角落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看樣子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很快,楊真的猜測就得以驗證。
就看從茶樓外走進了一個青年,此人進來後在底層大廳掃了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了角落。凝視了片刻後,這青年來到那幾個倭人跟前。
剛開始,這幾個倭人對那青年的態度有點冷淡,似乎帶著戒備也帶著一絲懷疑。後來,就看這青年擼起袖子露出了自己的胳膊,楊真定睛一看目光就是一凝。
就看這青年的胳膊上刺著一個古怪的圖紋,而這圖紋看著眼熟,之前在秘境和那幾個倭人交手時曾在他們的胳膊上也瞥見過。
“難道這青年竟然是倭人?”楊真皺了皺眉頭。
從外貌上來看,這青年毫無疑問就是中原人。甚至你要說的再細緻點,他就是江南一帶土生土長的人。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中原如此遼闊,不同州縣之人的外貌上總體還是有些細微差距的。
正這時,就看那幾個倭人也紛紛擼起袖子,同樣露出了胳膊上的刺青。雖然其與青年的那個不同,但總體的風格卻很類似。
而見到了刺青,雙方的態度立刻緩和了很多,那幾個倭人也邀請這青年一同落座,並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莫非這些中原人是倭人的後裔?”
東海沿岸遭受倭人侵襲由來已久,儘管通婚這種事表面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但被倭人擄走的良家婦女也不在少數……
想到這,楊真立刻將精神意識退了出來,旋即再次把蕭譽找了過來。
“小師叔,啥事兒?”蕭譽給楊真沏好茶,樂呵呵道。如今能為楊真效勞在他看來就是莫大的榮幸,尤其這次楊真就找了他一個。
“你的師兄弟裡,誰最擅長筆墨丹青?”楊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