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陸離他們求見。”一個太監匆匆跑來稟告道。
夏文淵聞言就是一陣冷笑,旋即和鄭公公會心地對視了一眼,這幾個老狐狸,果然奸猾無比。
有心記仇,但如今李靖寒就在旁邊坐著,更何況現在自己急需人才,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再把在外人看來與你關係親密的附庸家族排除在外?
“讓他們進來吧!”夏文淵點了點頭。
很快,就看陸離四人來到近前,躬身行禮。
“這四位是?”李靖寒好奇。
“靖寒兄,容我給你介紹。”夏文淵依次將褚良、顧鼐、胡嵩三人介紹了一番,當然這裡頭也包括了他們各自的孫輩,但因為那三人名氣不響,所以李靖寒也只是禮貌性的“嗯”了幾聲。
最後,夏文淵指著陸離道:“這位,乃是陸家的家主陸離,而他的長子長孫靖寒兄應該打過交道。”
“哦?是誰?”李靖寒來了興趣。
“就是陸安。”
“陸安?”李靖寒一皺眉,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你忘了,在秘境裡跟著楊真的那位刀客,斷了右腕的那個。”
“啊!是他!”李靖寒驚呼了一聲,眼中射出兩道不善的光芒,看得陸離脊樑骨發涼。縱然自己如今的實力遠在李靖寒之上,可這小子的背後站著泰嶽先生,自己如何惹得起?
於是陸離急忙道:“李公子不要誤會,我那孫兒跟著楊真也只是權宜之計,為了保命不得不為之而已。”
“不得不為之?”李靖寒冷哼一聲,“我看這小子和楊真的關係親得很啊!”
“不那樣如何瞞得過楊真?那傢伙雖然年輕,但心思縝密,安兒的右腕都是他砍掉的,李公子試想,他能一心一意跟著楊真麼?”陸離反問。
“這……”此言一出,非但是李靖寒,連帶夏文淵都是一怔。之前他也認為陸安必然是背叛,加上他刀法精熟,以至於完全忽略了他右腕被砍的事實。
但如今想來陸離的話並沒有錯啊!如果換了是自己,主力手被砍了,你還能死心塌地跟著那個毀了你大好前途的行兇者?
至於陸安得到鐵公雞刀訣的事情,由於他對誰都沒有提起細節,所以不論是李靖寒還是夏文淵,都認為那是他自己的機緣,和旁人無關,更不可能和楊真掛鉤,畢竟他可是一個劍修。
所以這樣看來,陸安跟著楊真還真有可能是虛與委蛇,權且保命的舉動。至於如今跟了一個佛系的五長老,看似與世無爭,但誰又能保證這不是巨龍騰飛之前的蟄伏呢?
“陸離,你說這話可是真的?”夏文淵追問一句。
“千真萬確!”眼見說辭有被認可的趨勢,陸離急忙道,“安兒好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這點把我老夫還是有的!”
“行吧,那就這樣了,你們先下去吧!”夏文淵擺了擺手,算是接受了陸離的說辭同時讓他們退下,陸離四人如蒙大赦,急匆匆退了出去。
隨後,夏文淵又安排下大宴款待李靖寒,特意弄得張張揚揚、風風光光,目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訊息很快傳到了夏文隆的那邊。
這幾天,夏文淵日日煩憂,這小子則是夜夜笙歌,說不盡的歡悅。每每想到在父皇面前夏文淵那瓜慫的樣子,他就恨不得痛飲三大杯。
身邊的人,不論是黃公公還是蕭貴妃都勸他早些收心,可這小子始終當成耳旁風。終於,當夏文淵與李靖寒聯手的訊息傳來,這小子才終於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
儘管他也知道李靖寒在地宮被楊真收拾得很慘,但他更加知道李泰嶽的可怕,那可是連無厚長老、季天行都要忌憚的存在。
且如今天下武宗一心崛起,重振雄風,為了這個目的李泰嶽甚至不惜甘願接受皇帝的召喚,這心意難道還不夠明顯?而這樣一枚重要的棋子加入了敵方陣營,那對自己的影響可太大了啊!
尤其是李泰嶽何等威望?夏文淵如果能供奉起這尊大神,那何愁天下強者不雲集過去?劍宗再厲害,又如何能和群雄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