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小時候生在江邊,曾經見過村裡的老人用獸皮作筏的方法來渡江。”
“獸皮筏?嗯!”楊真點了點頭,前世地球他聽說過羊皮筏,估計所謂的獸皮筏也是類似。
果然,就聽陸安道:“簡單來說就是將野獸的皮張剝下縫好,用氣將之吹鼓,然後連線成筏就能渡河,十分平穩。之前之所以沒想到這法子,主要是擔心被鼉龍攻擊。但現在這鼉龍不食同類,不正好能用它們自己的皮張來作筏子麼?”
“嗯,是個好主意!”楊真眼前一亮,不得不說陸安的這個法子十分合理,而聽了陸安的話,秦子衿和霓裳都紛紛表示同意。
說幹就幹,很快楊真就在眾人的協助下,將兩條鼉龍的皮張給剝了下來。然後陸安親自操刀,約莫一個時辰後幾個皮筏算是初步完成,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將之吹鼓。
楊真本想自己來,可眼角瞥見一旁生無可戀看著天的嘴欠男,突然有了主意,於是樂呵呵衝他道:“朋友,不知怎麼稱呼?”
“……”嘴欠男依舊看著天,對楊真的話置若罔聞。一旁的霓裳略顯尷尬,一個勁低聲提醒他,但那傢伙就和沒聽見一般。
楊真倒也不怒,依舊笑呵呵道:“朋友,嘿!”
“我叫嘿?”那人扭過臉,惡狠狠衝楊真白了一眼,瞪得霓裳心都提到嗓子眼,唯恐楊真真的動怒。
“我知道你不叫嘿,但……你不也沒自我介紹過不是麼?”楊真笑著道,“怎麼稱呼?”
正所謂舉拳難打笑臉人,更何況說到底如今的楊真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於是這傢伙只能沒好氣道:“我叫段飛。”
“哦,原來是段兄弟,幸會幸會。”
“有話就說,有……”話到嘴邊,這傢伙還是嚥了回去,到底還是真怕被打。
楊真笑著指了指那些乾癟的鼉龍皮筏道:“你也看到了,那些皮筏都做好了,現在需要有人把他們吹起來。而我們這些人裡,要論吹的能耐,段兄弟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所以還望段兄弟幫個忙,可否?”
“哼,你讓我去吹皮筏子?”段飛眼神不善,自己怎麼著也是吹簫的好吧!現在竟淪落到給你去吹皮筏?
“是啊,我楊某人的確不擅此道,所以段兄弟可否幫個忙?”楊真依舊和顏悅色。
“師兄,你就幫個忙吧,怎麼說楊公子也救了你一命。”霓裳在一旁低聲道。
“哼,我今天是看在師妹的面子上幫你一次!”段飛冷哼一聲。
“是是是,請!”楊真也不囉嗦,直接把皮筏子擺到了段飛跟前。這傢伙倒也不含糊,抄起皮筏子就幾下,立刻就把它給吹得鼓鼓的。
“還真有兩下子。”楊真點點頭。這就叫術業有專攻。自己的肺活量是不弱,但終究不像這傢伙專門訓練過吹技。
這就如同能不能打和身子是不是壯並沒有必然聯絡,更主要還看誰經過專門的格鬥訓練一樣。簫聲攻擊說到底也是利用音波,而控制音波的則又是氣息,從這一點來說段飛的造詣確實在自己之上。
“哇,段兄好厲害啊!”一旁的秦子衿見了也連連拍手,由衷稱讚了一句。
“是啊,至少我做不到這種程度。”陸安也附和道。
聽見他倆的讚美,段飛的心裡愈發得意,臉上露出了誰都能看得出的那種,想笑卻又強行剋制住的神情,淡然道:“雕蟲小技罷了,何足掛齒!”
“是是是,那就能者多勞,多謝了。”楊真趕忙道。
“急啥,給點吃的,我餓了!”這小子端起架子,臉上露出了一絲豪橫。
楊真見狀也是哭笑不得,我為啥要找你幫忙,還不是看你一副消沉的樣子想讓你振作振作,你倒好,蹬頭上臉的還來了勁了,剛才霓裳給你吃你不吃,現在倒像個大爺一樣拽的二五八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