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開始時沒人相信他倆的話。而要是這時候玄丁和玄戊知難而退,自己承認是戲言也就沒事了,偏偏他倆死要面子,自己打臉的事情實在做不出來。
於是乎,兩人一口咬定自己真的擊退了楊真。只是為了相對找點平衡,增加點可信度,兩人最後還是補充了一點,那就是事實上楊真是被他倆聯手擊敗,且也動用了一些符籙之類。
還別說,經兩人這一潤色,不少人還真有點相信起來。畢竟道門的符籙之威人們一直都有所耳聞。雖說這多少讓兩人的戰績打了點折扣,但總體來說,眾人還是接受了他倆是靠實力戰勝楊真的這個設定。
於是這會兒,眼見楊真氣勢洶洶殺來,夏文淵等人自然是把希望都寄託在了他倆的身上。
“兩位道長,請了!”夏文淵一抱拳,面色恭敬,身旁的大內侍衛見狀,也紛紛抱拳。其他的刀宗弟子和投奔的散修雖然沒有行禮,但目光裡都帶著一絲敬畏與期待,很想看看這兩人是如何將不可一世的楊真給好好修理一頓的。
玄丁和玄戊這一刻都要崩潰了,誰能想到,這打臉竟然來得這樣快!一時間,兩人臉上的神情簡直精彩到了極致。
“殿……殿下,我……我們……”玄丁支支吾吾,都快說不出話來。
“道長,你怎麼了?”夏文淵一皺眉,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至於那些侍衛,個個都是人精,之前對這倆人的言辭就不老相信的,這會兒看他倆的神情,頓時明白了七七八八。
“殿下,估計他倆之前是吹大牛的!”一個侍衛耳語。
“殿下,恕罪啊!”玄丁玄戊“噗通噗通”跪倒在地,砰砰磕著響頭。
雖然他倆剛投奔夏文淵時和幾個師兄一樣很硬氣,我是來“輔佐”你夏文淵,不是來當你的奴才。所以,對你客氣點沒事,要我向奴才一樣給你磕頭那是不可能的,但現在兩人跪下都不帶猶豫的,就好像早已習以為常一般。
沒辦法,丟臉雖然很憋屈,但也好過去和楊真硬剛,那樣的話,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喲呵,你們這是怎麼了?”楊真揹著手,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而他也多少猜到了些什麼,心裡更是樂開了花。
“兩位道長,莫非你們之前所說的話,都是欺騙本皇子麼!”夏文淵沉著臉,低吼道。
“殿下恕罪,求您念在我倆的寸功,饒恕我們這一次吧!”玄丁和玄戊苦苦哀求道,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儀態全無。
“你們……還不起來!”似乎是感覺到了對面夏文隆戲謔的目光,夏文淵臉漲得通紅。
聽了這話,玄丁玄戊急忙順竿爬,乖乖站起身躲到了眾人身後,這一篇愣是被他倆強行翻了過去。
場面,一度很尷尬,夏文淵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而就在這時,就聽他的身旁有人喊了一聲:“陸師兄?你是陸安師兄嗎?”
聽聞此言,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楊真身旁。秦子衿眾人都認得,而在另一邊,則是一個灰袍男子。
剛才說話的那個,是刀宗弟子,而刀宗弟子的衣袍整體是深色基調,青藍、黑色這種,與這灰袍男子根本不一樣。而這灰袍又很不顯眼,所以剛開始誰也沒注意這個站在楊真和秦子衿身側沉默不語的男子。而之所以會引起注意,也是因為陸安身背後背一柄出了號的大刀。
“陸兄,真的是你嗎?”夏文淵打量了好半天,也終於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不錯,是我!”陸安言語淡漠。
“陸兄,你這是怎麼了?”夏文淵的心裡咯噔一下。
要知道,在進秘境之前,陸安可以算得上是自己這邊的主將。一方面是實力,另一方面也有著家族的原因。可如今,為何這位主將竟然跑到了楊真那一邊?
“我怎麼了,與你何干?”陸安輕哼一聲,言語淡漠,儘管此前他也從沒有跪舔過夏文淵,但說話還是略帶客氣的,但現在則完全將之當成了一個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