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楊真冷哼一聲。
“我笑你不自量力,我笑你螳臂當車!”白虎妖冷冷道。
“不自量力,螳臂當車?呵呵,你為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楊真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旋即豎起三根手指,道,“就你這種,我一個打三個,信不信?”
“狂妄!”白虎妖目露兇光。
即便它也懷疑楊真是故意激將,但這傢伙原本就沒啥度量可言。如今當著一眾小弟的面,如何能忍得下這種羞辱?
下一刻,就看它掄起月牙劍又猛劈了數下,伴隨著巨石滾落,谷口的寬度終於可容它側身擠出。
事實上以這傢伙的脾氣,這樣出來實在有損形象。我堂堂虎王,難道不應該光明正大走出來嗎?這樣側身擠出來,形象何存!
只是它之前連續三次擊殺楊真不中,對他的怒火和怨念已經到了極致,此刻它恨不得立刻把楊真碎屍萬段,所以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轟隆隆!”
伴隨著劇烈的腳步聲,白虎妖邁步走出了山谷。至於那些巖獸,似乎對於出谷有些忌憚,故而都擠在谷口觀望卻並沒有任何一頭踏出哪怕半步。
對此,白虎妖倒也沒說什麼,原本這幫傢伙就不是楊真對手。且自己如今是要親手送楊真上路,它們只需要見證這一刻就行了。
邁步來到近前,白虎妖凝視著地面上顯得無比藐小的楊真,冷笑道:“小子,能在本王的面前保持鎮定的,除了夏禹之外,你是唯一的一個。”
“哈,能得到閣下的這句稱讚,我楊真榮幸之至。”
“你叫楊真?好,這個名字本王記下了。楊真,你可要知道,值得讓本王記住名字,是你莫大的榮耀!”
“好了,不要拐彎抹角了,說正事吧!”楊真一擺手,“你出來,是為了殺我,對吧?既如此,那就動手吧!”
“哼,你既然找死,那本王就成全你!”白虎妖說著,眼中殺意大盛。
下一刻,就看它掄起兩條鎖鏈,疾風暴雨一般奔著楊真打來。
“轟轟轟!”
霎時間,巨響震耳,塵土漫天。倘若從空中俯瞰,你絕對會誤以為此處在經歷著一場軍事演習。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個坑洞,每一個直徑都足有數丈。
數萬斤的岩石,在鎖鏈的抽打下就如同豆腐一般脆弱不堪。伴隨著每一次抽打,都會有無數鋒銳的碎石爆射而出,如同炸彈的彈片,在楊真的身旁呼嘯而過。
“嗤嗤嗤!”——“噗噗噗!”
僅僅是片刻的工夫,楊真的衣袍之上就出現了不少裂口,好幾處面板也都被碎石擦破,滲出了鮮血。
與此同時,他的後背之上又一次傳來陣陣刺痛。應該是之前在寶船上這傢伙抽打木頭時,扎進的木刺。
事實上,剛才和秦子衿商量計策的時候,那隱痛就沒消停過。只是楊真也明白此刻根本不是療傷的時候,且這痛苦相較於當初中大火針要輕微太多,所以楊真就一直咬牙忍著。而此刻為了躲閃鎖鏈身子一使勁,頓時又讓那痛苦加劇了幾分。
“嘿嘿,小子,你就這點實力麼?你不是說你能一打三麼?”白虎妖見楊真毫無還手之力,笑得愈發猙獰。而此刻,它似乎也不急著速殺楊真,反而如同貓戲耗子一般刻意玩弄著楊真,它要讓他感覺到絕望,感覺到它的恐怖,直到它玩膩了,才最終送它上路。
楊真並不做聲,臉色無比凝重,同時身背後傳來群獸助威的齊聲怒吼,這一切無不讓白虎妖戰意沸騰,攻勢也變得愈發迅猛起來。
只不過令它無比抓狂的是,每次它都是眼看要擊中楊真,卻都能被他在最後關頭敏捷地逃脫。這種眼看就要成功,卻偏偏總是差一口氣的局面,使得這白虎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與此同時,它的攻勢也漸漸開始放緩了下來。
原因很簡單,一個字,累!
楊真早就發現,這傢伙手上和腳上的鐐銬很不簡單,極有可能是禹皇親自打造。否則這傢伙月牙劍在手,為何不把它劈斷,非要帶著鐐銬和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