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的不是我們,是陳季玉和趙敬之那倆老小子!”
“他們?”楊真一皺眉。
陳季玉,就是柳河村陳員外,至於趙敬之,則是大夏錢莊駐柳河村分莊的總管。
之前,自己在大夏錢莊開戶,並用陳季玉給的空白銀票,外加與趙敬之的三個手下豪賭所得,總共存了二十萬六千兩白銀。
當時約定,這筆錢不急著取,存那兒生利息,事後楊真也沒多去想。
如今聽徐峰所言,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果然,接下去的一番盤問,印證了他的猜測。
那天他與王太醫離去後,趙敬之立刻找到陳季玉,並將情況告知。
陳季玉愛財如命,當聽說楊真硬生生划走了他二十萬兩白銀,痛得如同剜去了他的心頭肉。可見識到楊真的實力,又聽說了他飛雪劍宗弟子的身份,眼睜睜就得硬吃這啞巴虧。
有巧無巧,這天正趕上黑風寨來收當季保護費,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血手屠夫。
是個人都明白,殺豬要挑肥的,那些平頭百姓能榨出多少油水來?自然要挑土豪下手。
縣衙他們多少有些顧忌,一方面是畏懼王祖安的頂頭上司,那個差點把他們一鍋端的郡尉。另一方面則是縣衙裡也有一個淬體境的老捕快,實力不弱,敲詐勒索不太方便。
於是,遠近村鎮的那些大戶就成了他們的目標,陳季玉這種首富自然首當其衝。
剛開始這貨自然不同意,但後來被按在地上摩擦久了,也就化悲痛為享受,甚至這一次,他乾脆利用起黑風寨來。
他直接擺下一桌酒席,好酒好菜招待著。
待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血手屠夫有些微醺之時便告訴對方,原本準備好的保護費被一個叫楊真的給划走了。
剛開始,血手屠夫還有些不信。可當趙敬之拿出錢莊賬本為證,這傢伙最終還是信了。
問起該怎麼辦,陳季玉提出,只要黑風寨幫他殺了楊真並搶回銀兩,當季保護費兩千五百兩直接翻倍,趙敬之也願意拿出一千兩添做菜頭。前提是,活得乾淨,絕不能洩露他們倆人的任何訊息。
好酒紅人臉,財帛動人心。
儘管聽說楊真會驅鬼,可面對這樣一筆鉅款,沒有人能保持淡定。
更兼美酒上頭,血手屠夫又是亡命之徒,於是他當場拍板,這筆買賣黑風寨接了。
“呵呵,有意思了!”楊真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