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厲家主還有何話可說?”
厲家人全部都面色蒼白,冷汗直流,癱坐在地發不出聲音來。
厲太后趕過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如此情景,心頭咯噔一聲,瞬間往下沉。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救救我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厲家啊,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是聽命於家主,是家主要籌謀算計楚家才出的這種餿主意,我們都是被逼無奈的,太后,你知道的,沒人敢反抗家主,太后娘娘救命,皇上饒命啊!”
事到臨頭,厲家一行人紛紛推脫責任,將罪名全部都推到了厲雲頭上。
這種時候哪有此前哭訴被冤枉時的信誓旦旦,厲雲已經氣的面色已經發黑了,血腥味瘋狂湧向喉嚨。
看到這般,厲太后的心頭已經沉到了谷底,知道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她白了臉色,用力踹開跪在腳邊的厲家人,走上殿前,直直的跪了下去。
全場譁然。
太后是皇上的養母,如此這般作態,只會讓皇上被天下視為不孝。
皇上站了起來,親自將人扶起,“太后這是做什麼?即便是犯了錯,那也是厲家人犯下的錯,太后身居後宮,朕知道此事與你無關,不會連同太后一併問罪,你這一跪,傳了出去,天下人都得說朕不孝了。”
“皇上,本宮有罪,是本宮管教不嚴,才導致族中出了這等業障。”厲太后臉色蒼白,順著皇上的力道順勢起身,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下來,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幾十歲。
“厲家有罪,那也是前朝的事情,太后身居後宮,管束的自然也是後官,不該走上前朝,朕就讓人送你回去。”
皇上這一番話,將後宮不得干政,表現得明明白白。
“厲家的罪,本宮縱使不知情也難辭其咎。”話音剛落,厲太后又走到了楚家人面前,朝他們彎下了腰。
一國太后的禮,常人哪能承受的住?
楚楚跟楚木心有靈犀的立即往兩邊閃開,剛好將身後的楚老頭楚老太露了出來,承了這份禮。
“你就是太后啊?”江老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對著厲太后好奇地打量了幾眼,“你原來長這個樣子啊,看起來挺顯老的,怪不得都說相由心生呢。”
他靜默了一會兒又接著道,“不過你這一拜人家也受得住,不是都說大家族裡主支分支階段分明嗎?那一個分支出來的太后,見到主家家主的時候也是可以行禮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厲太后渾身散發著冷氣,直直的看著江老。
便是楚家人的身上也是莫名其妙。
唯獨楚楚跟楚木悄悄的看一下,最前頭的二人,想從那二人的眼中看出個一二來,也只有他們會這麼做了。
“你看看你別那麼著急呀,我剛剛才說過相由心生,你這是壓根沒把我的話給放在心上啊,這眼神這臉色多難看啊。”江老歪嘰歪嘰的一大堆廢話,又從懷裡掏出來一份極為陳舊的卷宗,“正所謂出家人不打誑語,老頭子我雖然不是出家人,但也是不打誑語的,我家先祖與你家那個老祖宗仍是故交,對他的事那叫一個清楚,我家的族譜上也有記載,你們家老祖宗,出自楚家分支,諾,就在這裡呢,後來讀了點書,學了一點本事,就想著出來自立門戶,又恰好認識的一位厲姓富豪,上趕著給人家當兒子,連自個家老祖宗都不認了,果真是什麼樹長什麼果,上上下下幾輩了都沒有長直,都學了一些不認祖宗的貨色,跟你們說老頭子我可看不起你們!”
江老這噼裡啪啦的一大篇諷刺,這一句話讓所有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