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被迫的蘇涼，只得找了一個背窗的看上去稍微好一點的背景板。
這樣，至少，不會讓自己人生第一次在醫院裡的留影顯得過於瘮人。
“笑！”
這是說笑就能笑出來的嗎，在帝墨寒的眼神威逼下，蘇涼露出了八顆牙齒。
“我拍的不是遺照。”
“……”
滾你丫的。
蘇涼瞪了他一眼，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在這種場景之下，誰能笑得出來。況且，還是面對著這麼一個冷冰冰的攝影師。
她沒哭，就是對他最大的尊重了。
“你欠我的那兩萬，不要還了。”
“真的？”
蘇涼眼睛都亮了，嘴角的弧度拉扯的都特別的明顯。
咔嚓幾聲，這一幕自然被帝墨寒捕捉了下來。
“假的。”
“？”
好在窗邊掛著的窗簾夠結實，要不然這會兒該被蘇涼扯下來了。
帝墨寒看著相機裡剛才那幾張拍到的照片，勾起了唇角。好在當初玩過攝影，嗯，不錯，技術沒生疏。
看著站在那生著氣的蘇涼，帝墨寒當然不會告訴她，她是自己拍的第一個女人。就連他媽都沒有享受過他親自掌鏡的待遇。
“看這邊？”
蘇涼幾乎下意識的就轉了頭，直到幾道閃光燈過後，她有些著急的走了過來。
“剛才的不要，刪了，肯定很醜。”
人無意識之下做出的表情，是最醜的。
帝墨寒怎麼可能聽她的話刪了，立馬將相機舉高，這個時候的身高對比簡直傷人。
“你給我，給我呀。”
蘇涼蹦躂了半天，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相機就在上面，愣是夠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