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應該早些的。”
“我沒有想到,妹妹等不下去了。”
“你知道我妹妹嗎?”
穆無崖聲音越來越流暢,與先前不發一言的形象完全不符合,漸漸的讓人感覺恍若換了一個人般。
“她很可愛的,好懂事,好善良。”
穆無崖身前似乎有什麼金瑩之物滴落。
“可是,她不見了。”此時聲音開始變得憂鬱低沉了起來。
“父親殺了妹妹,可是。”
“真正害死她的。”說到這裡,穆無崖的面孔忽然轉向白袍之人,面孔蒼白,瞳孔大張,似有深紅之色於瞳孔內閃過。
“是你吧?”三個字,一個字比一個字的語調更高,當最後一個字落下之時,少年腳下的雪似被風吹起,又似自主般,開始遠離少年。
很快便現出地面上久不見天日的土地,而腳下土地似也在逃避著什麼,略有顫動。
“砰~”一聲巨響,於少年身前,白袍之人身周響起。
只見白袍之人身周此時有無數雪花飛舞,似形成了一護盾,但似正在被何物從四方所擠壓。
“覺醒?”白袍之人驚疑出聲,略一思索,但又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對,不是剛才那種血藏的氣息了。”白袍人似很不可思議。
“兩種?”白袍人不確定的喃喃道,似此時開始慌亂了起來,身周氣息卻開始攀升。
再看此時的少年,頭髮由本來雜亂的黑色轉變為此時比鮮血還要更為豔麗的紅色,與之一起的,是那雙眼睛,也是紅光咋現,如血充盈。
少年身形莫名佝僂了起來,雙臂似無力下垂,頭卻抬了起來,更好的看清了那雙眼睛,血紅的無一絲雜色,無神卻讓人不寒而慄,嘴角帶著邪笑。
而另一邊,小木屋內。
“老師,這本書上說,有些人因為某些原因,會覺醒一些強大的血脈之力,稱之為血藏。”說話之人是洛月,手上正捧著一本看上去古樸又不知是何材質的書籍,抬頭帶著些許疑問看向公治。
公治似正在閉目養神,聞言睜開了眼。
而一旁本也在無精打采的一手隨意的翻看著面前的書籍,一手隨意的捏著躺在自己邊上睡覺的小球,此時也被洛月的話語吸引了過來,眼神看向洛月。
“可是有好些地方說的我都不是很明白。”
“就比如,書上說任何人都有可能會覺醒血藏,但又說只有極個別的人會覺醒血藏,這不是互相矛盾嗎?”
洛月皺著眉頭,十分不解的問道。
公治卻點點頭,似十分滿意。
“血藏,你們可以理解為萬物生靈沉睡的血脈之力,不僅是人類,而這裡的血,指的也不僅是血液,任何生靈,只要是被傳承,被繁衍,體內都會有某種血藏之力存在。”
“你也可以理解為那是父輩,祖先或是修煉,或有機緣巧合下的力量及能力,所留存下來的某種力量。”
“這種力量,很奇妙,世界上有些人終其一生都在研究發掘這股力量,一代一代,但是依舊收穫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