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宿舍放自己的行李箱,因為已經是大四學年,很多同學都選擇搬離了宿舍。
而我們屋這學期也只有劉歡歡和我還選擇住宿,其他兩個人開啟了半走讀生活。
你說成長到底有多快,一眨眼原本總是吵吵鬧鬧的女生宿舍樓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許多,樓道里也少了曾經討厭的高跟鞋聲。
而對我而言最大的改變,莫過於從自己世界中消失的沐嶼森。
他就這樣突然消失了……
林梓怡、範教授包括吳謹,每個人對於他的訊息給出的回答都是否定,但他們的語氣中沒有太多驚訝,我感到有一種被沐嶼森丟在角落的感覺。
自己不知道他們的回答有沒有沐嶼森的授意,但唯獨看見林梓怡對我也沉默不語時,崩潰的情緒一下到達了頂點。
看著身邊一個個陪伴著我最親近的人,最後,我哭夠了也鬧夠了。
自己心裡明白這場戀愛已然結束,也不應再在他們的面前任性妄為。畢竟,這是我和他兩個人的事;畢竟,這是一場已然落寞卻不知原因的分別。
當電視上再次播放著抗戰電視劇時,“任何人你都不能試圖去阻擋,歷史前進的車輪。”
我的牙齒咬著手背上握拳突起的骨節,直到淡淡的血腥瀰漫在口中,終於在心裡暗下了決定。
生活總要繼續前進,既然他選擇了沒有告別的離開,那麼自己也絕沒有在留在原地的道理。
我最討厭不告而別的人,我最討厭沐嶼森了。
所以當自己決定最後一次來到沐嶼森的家,看著眼前已然落灰的傢俱,一狠心將屋子裡還留下的任何一點關於我的東西都收拾帶走,同樣摸去了自己的痕跡。
臨走前我還是看了眼那間屋子,最後把手裡的門鑰匙放到了客廳的茶几上,決然地轉身離開。
隨著防盜門被撞上的聲音,之後這裡的一切都和我蔣童無關了。
下樓梯時,腦海中像走馬燈一般閃過之前兩人相處的點滴,我拖著巨大的黑色垃圾袋,此時的自己再怎樣狼狽,也沒有人能再攬過我的肩膀,一邊下樓自己一邊用手背擦著止不住的眼淚。
王家衛說過:“我不知道該怎麼和生活中無法失去的人說再見,所以我沒有說再見就離開了。”
其實離開很多時候都不需要太多措辭,不告而別才是真正的離開,真正的離開永遠不必說再見......
之後我努力恢復著正常的生活。
而在這個盛夏結束的尾聲,自己收到了A市一家知名的會計師事務所的實習名額。雖然僅僅是簡單的實習生機會,但對於我而言也是難得。